泽希一眼就看出了天苟的心思道：“说实话。”

“你一心想脱离系统，但你有没有想过，没有系统，你离不开这个世界，系统在长白山寒冰洞，只有你才可以唤醒睡眠的它，你的元神在程燃腰间携带的令牌里，不取回来，你照样离不开这个世界。”

泽希没说话，静静的啃糖葫芦。

吃饱喝足，玩够，回到天衍处已经是傍晚了，泽希连连打着哈欠站在天苟的一旁，昏昏欲睡。

吃饱了就想睡觉还真是人之天性，尤其她现在这具身体还只是一个十岁小女孩的身体。

实在困的不行，看东西都要重影了，脑袋混沌，泽希拉了拉天苟的衣角道：“我坐那边睡一会。”结果头一歪，就往地上栽。

“泽希！”在天苟的喊声中，一个人抱住了下坠的泽希。

天苟看到来人，张大的嘴巴合拢，感觉这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程燃定定的搂着怀中已经睡的不省人事的泽希，感受着腰间万书楼令牌中的元神几乎跳出令牌封印的欢呼雀跃，手不由紧了紧。

他已经观察这个静静的在天苟身边站着，不苟言笑的小女孩很久了，见到泽希的第一眼，感受到令牌里的元神第一时间的悸动，他就确认了泽希的身份，找了上百年，原来师傅的灵魂一直没离开无忧城。

只是，为什么如今变成了小孩模样。

好似已经不认识他了，刚刚白纸和白银走过的时候，小女孩眼睛无神，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安静木讷的驻足在一边。

“感谢无门教主出手相救，小女一出生就元神残缺，脑袋有点不好使，让你们见笑话了。”天苟笑着不动声色的从程燃的怀里抱回了泽希。

泽希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散发着幽幽檀香的房间里。

“小朋友，你醒了，好点了嘛，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一个长的颇为秀气的男子哄道。

“泽希。”

男子的眉头皱了皱，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许耳熟，“噢，小朋友，你知道你母亲是谁嘛？”

“天苟。”

“不是，我问的是，你母亲是谁？”男子明显声音变得急促了起来，他明显很在意这个问题。

泽希望着男子许久，噗呲一声笑道，“我母亲就在你后面。”

男子脊背一僵，缓缓转头，看到天苟黑沉着的一张脸，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就被一股委屈的愤怒取代了。

“你怎么在这？”天苟问道。

“我在这怎么了？挨着你了。”男子气鼓鼓的跑了。

“没想到这一世的他竟然是男子，倒是性格一点都没变，快去追吧。”泽希笑道。

天苟走后，泽希也跳下了床，到院子里走。

现在大堂定然是一堆人推杯换盏，虚与委蛇，各种奉承和踩低。

忽然一股淡淡的烤鱼味浸入泽希的鼻尖，泽希不禁挑眉，谁那么大胆，不在大堂吃饭，在这院子里烤鱼。

泽希朝香味而去，跳上屋檐，她看到了天衍处的布局，顿时了然，烤鱼的人在挨近无忧城的后山。

只是这个烤鱼的人.......

“肚子饿了？要不要来一只。”程燃见到站在屋檐上，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的泽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