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直不断有人来挑战,想要对苏黎进行车轮战消耗,这个方法或许对别人有用,对苏黎没有用,不论是阎七在地狱般的杀手阁爬到这里也好,还是经历了无数个任务世界的苏黎,只会越战越勇,苏黎的眼神满是杀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肆意过了。
阎秦城着迷地看着台上的苏黎,现在的苏黎更像是一团包裹在寒冰下的火,她也是个疯子,阎秦城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恶意值-5
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多的尸体被抬下去,擂台上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地面,早就被一层一层的鲜血覆盖,苏黎站在擂台中间,还是干干净净的样子,连鞋面都没有沾上一滴血,仔细看的话,苏黎的脚底和擂台中间还隔空着,这需要多强悍的内里才能支撑到现在,台下的已经没有人欢呼,仿佛被震慑了一般。
钟声敲响了第二声,还有一个时辰,如果还没有人上来挑战的话,十五层的领主就是阎七了。
“苏苏。”系统担心苏黎的状态。
苏黎把涌上来的戾气压下去,说:“放心。”她还是清醒的。
系统没有继续说话,它无条件信任苏黎。
最后,十四层的领主站上了擂台,苏黎没有任何的意外,董鹏,也就是十四层的领主,对苏黎说:“阎七姑娘,又见面了。”
苏黎根本不买他的面子,说:“找好接班人了?”
董鹏竟然没有被惹怒,反而好脾气的笑笑,不和苏黎计较的样子,率先运功。董鹏的招式相对来说比较难缠,苏黎比他更难缠,没有让董鹏接近的机会,台下的人基本只看得到台上有两道残影,每一次碰撞,董鹏身上都会多一些小口子,苏黎毫发无伤,董鹏开始恼怒,苏黎根本就是在羞辱自己。随着时间过去,董鹏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苏黎却在加快,董鹏咬咬牙,眼中闪过什么,耗尽所有的内力,把苏黎困在方寸天地,苏黎看到他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吞进嘴里,劲气暴涨,上衣都被冲破了,苏黎有点好奇,所以没有动,在其他人的眼里,苏黎是穷途末路了,董鹏怒吼着砸向苏黎的位置,擂台上传来巨响,所有人暂时低下了头,躲避余波和灰尘,擂台已经塌了。
等到平静下来,大家都以为苏黎肯定败了的时候,废墟之中,影影约约看的见一个人影。
“是阎七!”前排有人惊呼。
阎秦城收紧的手才松开,天知道他刚才已经准备出手了,要不是还能感受到苏黎平稳的气息,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什么,阎秦城不满,苏黎对自己的影响已经快要超过自制力了,阎秦城眉眼沉沉地看向擂台上的人。
苏黎站着,董鹏跪在苏黎面前,仔细看,董鹏胸口插着一把细剑,是苏黎的佩剑,胜负一目了然。
“统哥,他吃进去的药丸能知道是什么吗?”苏黎问系统,因为这个药丸,和她在阎七记忆中知道的白氏秘药功效很像,只不过没有这个这么垃圾,劲气乱窜,哪怕活下来,人也废了。
“除非有药丸,否则检测不出来。”系统说。苏黎表示知道了。
之后钟声连续敲响了三下,没有人再来挑战。
曹剑站出来宣布:“阎七成为十五层新的领主。”没有人有异议。
“城主,阎七姑娘是否要驻守十五层?”曹剑询问阎秦城的意见。
阎秦城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苏黎,沉默了一会儿,说:“暂且不必。”
曹剑安静地退了回去。
其实苏黎现在也有点不好受,刚才太过于托大,忘记了阎七之前受过重伤,只能尽力地压制住上涌的气血,曹剑还在,现在还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是白家的人。
十五层正在庆祝有了一个新的强大领主,只不过阎秦城带着苏黎早早离开了,大家也习惯了阎城主的任性妄为,阎秦城走了之后,反而玩的更加没有拘束。
苏黎回到十八层,就想告退,阎秦城说:“我给你的药呢。”
“在身上。”苏黎不知道阎秦城想做什么。
“受了伤就吃药,愣着干什么。”阎秦城看着苏黎强撑着的样子,有点恼火。
苏黎没什么劲头去理阎秦城,她现在只想快点去睡觉,苏黎有个坏毛病,身体如果出现了问题,生病也好受伤也好,就需要睡眠来修复身体机能,随时随地都能睡过去的那种。苏黎拿出药直接倒进了嘴里,困迷糊了,还张开嘴给阎变态示意了一下,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苏苏,先别睡啊先别睡啊,左边左边,台阶看一下。”系统紧张地给苏黎指路。
苏黎摸到床,爬上去就睡。阎秦城以为苏黎被自己的气跑了,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城主的自尊心又让他不想追上去,未曾想苏黎已经美滋滋地睡着了。阎秦城想来想去,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刚才她走的时候没有行礼,毫无礼数,之后就步履匆匆地往苏黎房间走。
路上碰到老管家,老管家抬抬手说:“城主,沐浴…”阎秦城已经一阵风一样的刮过去了,留下老管家,“已经准备好了…”
阎秦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黎蜷缩在床上,孤苦无依昏迷过去的样子,阎秦城直接脚下运气来到苏黎床前,抓起苏黎的手查看苏黎的身体状况,细细摸了脉之后,阎秦城的表情有点奇怪,除了内力枯竭之外,好像只是睡着了。阎秦城不放心地让自己的内力顺着苏黎的筋脉绕了一圈,肯定了,就是睡着了。阎秦城无语凝噎,真的有人睡着跟昏迷了一样。
“还穿着外衣就上床,脏死了。”阎秦城一边抱怨一边把苏黎的外衣脱下来,站着看了一会儿,吩咐人接来一盆热水,本来想让下人来,看着别人的手就要摸到苏黎的脸的时候,一脸烦躁地让人滚下去了,亲自给苏黎洗了脸,嘴上骂骂咧咧的,手上的力道轻的不可思议,苏黎皱皱眉,阎秦城都会下意识停下手,等苏黎又睡安稳了再擦。
“女人真的是最麻烦了,竟然还需要我来伺候,要不是看在十五层现在没有人管理的份上,你早就没命了。”阎秦城不知道是说给睡的正香的女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给苏黎擦干净了,掖好被子,阎秦城才满意,坐着对着苏黎的睡颜发了会儿呆,才被身上粘粘乎乎的感觉扯回来,火急火燎地去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