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活完,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半,又到了烧午饭的时候,轻手轻脚走进房间,眸光第一时间看向床上的人。
陈一鸣的睡姿一向很标准,之前怎么睡,熟睡之后变都不会变一下,而此刻的他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到胸口的位置。
双眼紧闭,两颊通红,额头上还有一粒粒细小的汗珠。眉头紧紧皱着。
云小小还眼尖的注意到陈一鸣一只手正紧抓着心口的位置,仿佛在承受什么痛苦般。
云小小脸色一变,三两步来到床前,小手往他额头上一搁,手下的温度让云小小下意识惊呼一声,怎么这么烫!
这明显是在发高烧,云小小不在耽搁,连忙推了推陈一鸣,在他耳边急急呼唤。
“一鸣,一鸣,一鸣……”情急之下,连尊称哥都不叫了,一连呼唤了好几声,才把陈一鸣从睡梦中叫醒。
“怎么了媳妇?”声音干哑,难听,陈一鸣自己也感觉到了,浑身无力,四肢发软,嗓子干的像是要冒烟。
最让他难受的还不知这些,心口处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淌。
原本在山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伤口裂开了,不过并没有往心里去,以往又不是没发生过伤裂开的情况,洗澡的时候他看了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口子,连血都没淌几滴,根本就不用在乎。
没想到,这回来竟然就发烧了,对上一脸担心的云小小,陈一鸣下意识弯了弯嘴角。
大手握住云小小柔软的小手,安慰到,“媳妇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太累了而已,休息一下就好!”
云小小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知道这男人根本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又气又急,微微用力把手从陈一鸣手中抽出来,倒了杯热水。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逞强,你在发烧知不知道!行了不和你多说,之前给你看病的医生是谁,住在哪里,告诉我,我去请来给你看看。”
见云小小脸色冷了下来,陈一鸣不敢在说拒绝的话,他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确实需要医治。
于是很自觉的把老中医的住处告诉了她,好在那名老中医也住在这个村子里。
大家都叫他陈大夫,是个很好的人,距离他们家大概两里左右,之前陈一鸣身上的伤就是他给看的,医术很不错。
因为陈大夫的一身医术,他们家今年还盖上了青砖大瓦房,按着这样的特征,云小小很快就找到了陈大夫的家。
云小小也算是见识了这年代青砖大瓦房的定义,就是一普通的农家小院,就只有堂屋和东西两间屋是用青砖磊砌起来的。
因为心里有事,云小小也只是
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陈大夫家的院门是开着的,院子里晾晒着一些半干的草药,一个看上去年约五十岁的男人正在整理药材。
看那熟练的动作,云小小想这人应该就是陈一鸣说的陈大夫了。
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陈大夫!”
那人闻言抬头,是个面容慈善的人,见是一个面生的女娃对云小小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