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珞就道:“若是作假我怎么知道褚冰清这个名字,我又不认识,信不信随你们,在我的梦里,褚冰清说,她知道我要来宁国公府瞧病,所以托我转告一句话。
她不想在水底下呆着了,她又冷又难受。”
“够了!”宁国公直接怒吼一声打断顾珞的声音。
顾珞看了他一眼,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转头就朝大山子和大河子道:“行了,别扎了,收工。”
不等顾珞说完,宁陵一步上前直接走到宁国公身前,“父亲在害怕什么?怎么?现如今反倒是连这样一个名字都不敢听了?
就因为父亲的害怕,所以祖母的病也不瞧了?
父亲请来了半个太医院,可祖母之前灰白着脸躺在床上根本无人能治,现在父亲听不到么,祖母刚刚发出声音了,她脸色缓过来了。
就算如此,父亲也要放弃治疗么?
一如当年?”
宁国公被宁陵咄咄逼人的质问逼得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满屋子御医大气不敢出一个,低着头秉着气,一个个心里嘀咕:怎么这么倒霉呢,你们家的事自己关上门说不行么,我们虽然八卦,但是不想知道这么多啊!
没说过么,龙套死于知道的太多
宁陵说完,也后退一步,下颚扬起,看着宁国公,与他对视须臾,转头朝顾珞抱拳,“有劳顾大夫了,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将祖母的病瞧好,宁国公府一定不会亏待顾大夫。”
那边大山子和大河子眨巴眨巴眼彼此对望。
真的是他们把老太太扎好了么?
他们怎么觉得,刚刚老太太发出的那声闷哼,那么像疼的熬不住了才叫唤出来的?
等到宁陵说完,顾珞端起旁边桌上的白玉小盏,然后对跪在地上的一群太医道:“有银针么?”
前排距离顾珞最近的太医立刻道:“有,有。”
说着,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
顾珞接了银针将那银针刺入白玉小盏,那银针登时变得乌黑。
在此之前,太医院的御医已经用银针试过血,所以见到发黑的银针,除了宁陵反应大点,别人倒是没有太多反应。
顾珞将银针竖起,“各位应该知道,银针变黑,大概率是遇上了砒霜,可诸位都是名医,想必不会诊断不出砒霜的毒性吧。
刚刚诸位之所以觉得老夫人是中毒却又不知中了何毒,是不是就是因为,银针变黑状似砒霜可老夫人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又和砒霜不同?”
几名御医连连点头。
顾珞就道:“您几位诊断的没错,老夫人的确是砒霜中毒,只不过,她中的这个毒,可能是日积月累下到她的饮食中的,目前的量还不足以让她毒发,但是毒素已经进了血液,银针验血能够验证出来。
而真正让老夫人昏迷不醒的,是鬼压身。”
箫誉靠在椅背上看着顾珞。
他就特别欣赏自己媳妇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太医院现任院使苏云海壮着胆子咽了口唾液,“鬼压身,也是扎针能扎走的?听说过烧纸钱做道场送鬼,没听说过把鬼扎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