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是卖猪肉的?”
顾珞瞥了一眼他油汪汪的鞋以及鞋上还粘着的几点肥肉星子,没理他,提着棒子朝那边已经变成JPG的三个女人走去。
汉子不知道顾珞要干嘛,赶忙追过去,“你要打架也不能找女人啊,这里是药堂,是治病的地方,不是行凶斗狠的地方。”
众人:......
顾珞抓起那个身着夹棉衣服的女人的手腕,两指搭上去,“畏寒畏冷,崩漏有半年淋漓不止,脐腹?(jiao三声)痛,血色淡没有血块。”
起初那女人被顾珞猛地抓住手腕还结结实实一抖,但随着顾珞说出她的病症,甚至说出那么细微的症状,她颤抖渐止,满面涨红,不好意思的低头。
顾珞松了左手又牵起右手,“没事,别害羞,你来看病,大夫眼里不分男女,只有病情,我给你把脉和给母猪把脉没有多少区别。”
妇人:......
我谢谢你啊!
但羞红倒是真的褪去了。
也顾不上刚刚是自己家登门找茬,她看着顾珞,等顾珞搭脉结束,她道:“我从生完孩子之后,这病症就一直没有消,前前后后在同济药堂已经吃了半年的药了。
若非实在是拖得久了,我们也不愿意这样的。”
她瞥了自己丈夫一眼,“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这人性子急,其实也就是拿个棒子吓唬吓唬人,并不会真的打人的。”
大山子:呵呵。
我信你的鬼。
顾珞诊完脉,回头朝黄大夫道:“她脉案在吗?”
顾珞诊脉的时候,黄大夫已经把脉案找了出来,“在的。”
明明他才是正儿八经的坐诊大夫,顾珞不过是个还没有开始试训的,可也不知道是今儿人家才给自己瞧好了腿还是刚刚顾珞辨症辨的准确无误,黄大夫把脉案递给顾珞,甚至带了一点恭敬。
顾珞接了脉案细看。
“炮姜搭配了棕榈,乌梅肉,这方子没问题啊。”
蹙了蹙眉,顾珞抬头看黄大夫,“你们一直给她用这个方子?”
黄大夫点头,脸上带着无奈,“她这病,一直是我经手的,类似的崩漏病症我瞧了不计其数,这方子都管用,但是她这个不知为何就偏偏无效。”
“这方子,吃了半年,是头牛也该好了。”
妇人:......
黄大夫:......
那狰狞大汉满目担心,“我媳妇儿这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挺魁梧一汉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抖得不像话,刚刚还要提着棒子行凶,此时却是膝盖一软直接给黄大夫跪了。
“求您再给她换个方子吧,别人崩漏都能好了,怎么我媳妇就药石无用呢。”
黄大夫一脸为难。
这病症半年不愈,他作为大夫比病人都焦心,可方子也换过两三次,能用的就那么几味药。
压着声音,黄大夫朝顾珞道:“她这其实并不是崩漏里的重症,我也一直奇怪,为什么药石无效,你有法子吗?”
顾珞原本还担心自己贸然治病会不会惹了黄大夫的眼,他这么一说,顾珞倒是放心下来。
直接朝那汉子道:“你起来吧,没什么大问题,我先给她扎一针把腹痛止住了,至于药方......等我扎完针再说。”
顾珞说的平常,浑然没觉自己这话有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