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两人心里都像暖暖的,一股甜甜的气息围绕着。时镔走过去蹲在简子晰面前,握住简子晰的手,四目相对,多余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归为一句:“定不负你”。简子晰从心底信他,这股信任仿佛与生俱来,毫无怀疑。
简子晰因为左手要戴手表,故而将镯子戴在右手,而时镔的戴在左手,两手相握,两个镯子也挨得很近,简子晰看着两人手腕上的镯子,似乎包含着一切情感,突然想到什么,简子晰晃着手揶揄地问到:“这算定情信物么?”
时镔也晃晃手,虽然当时并未存着这份心思,但现在看来,很是合适,“嗯,它出现的时机很对,也能代表我们因何结缘。”
两人捅破窗户纸,说明心意后,一切都更加明朗,相处也更加轻松。
入冬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变冷,简子晰的工作依然忙碌着,每天不是在公司赶方案和图纸,就是在外开会、看现场或者在项目工地上奔波。既要和甲方友好协商方案,甲方是上帝不能得罪,但甲方里充满“奇思妙想”的人不少,还很霸道,一个不满意就要给脸色;又要和施工团队斗智斗勇,因为施工队伍中不乏性格比较烈的人,一个不合意,就会拖懒,所以必须很好的和他们沟通设计本意,让他们愿意配合高质量的施工,每天都充满辛苦和挑战。
两相比较下,简子晰更愿意在外跑,时间安排可以相对自由点。在外奔波的时候,偶尔可以挤出时间去庙里。
时镔知道简子晰工作很忙,日常白天不会发消息打扰她,一般都是在晚上问问简子晰这一天过得如何,叮嘱她注意身体,如果她白天来庙里,时镔就会带着她去师父那里做点有营养的东西。杨道长对于自己徒弟恋爱这一事很是乐见其成,天地人论,自然而然,无需介怀。
这天简子晰上午在公司画完图纸,下午带着新图纸去甲方那儿讨论完后时间还比较充裕,就去了庙里。到庙里时晚课刚好做到一半,简子晰走到蒲团前,放下背包,行礼后跟着一起跪经,自从第一次跪经之后,简子晰便都是跟着跪经,而不是在一旁听。
晚课结束后,时镔收拾经衣时,不经意间抬头就看见了简子晰,冲着她笑了笑,加快了收拾到节奏,然后拿着纸到外面的香炉前烧掉,结束后规规矩矩行礼退开。
转过身向简子晰走去,简子晰依然站在那棵银杏树下,虽然这个时节树叶早已枯完,徒剩光秃的枝干。走到简子晰面前,眉眼更加温润,说到:“走吧”,遂两人回了时镔的单房。
进屋后,时镔先给简子晰倒了一杯温在炉子上的养身茶,里面有西洋参、枸杞等养生物品。
简子晰抱着杯子坐在床尾,因为比较柔软暖和。这个地方的冬天不至于特别寒冷,所以两人仍然喜欢开窗通风保持清爽的空气,在能忍受的情况下都不会开空调,就这样接受大自然的温度。
时镔拾掇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看见简子晰坐那儿喝着水发着呆,她似乎挺爱静坐发呆。“今天师父不在,我们只能吃斋堂啦,不过师父做了南瓜饼专门放我这儿,说你喜欢让你带去吃。”
“你说杨道长这算不算是爱屋及乌,平时对你好,连带我都有福气了。”简子晰对于杨道长的照顾很感激,他就像自家的家长一样。
还是那句话,出家并不是离情绝爱,而是更睿智清明的看待世间一切,万事用辩证的视角去看,会轻松很多,明白人终究是沧海一粟,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按自己心意过好一生便是幸事。
“师父可是宠你多过我呢,日常怎会管我饮食,都是打发我去斋堂吃饭,我都是沾你的光能跟着吃好东西。”说是这么说,可语气很是骄傲,对于自家师父明显的偏心很是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