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打算?我看小简也是中意你的,只不过碍于你的身份,一直守礼不逾矩,说实话,如今这么克己复礼的姑娘真是稀奇呀,哈哈!”既然已经说开,杨道长顺便问问自己徒弟今后的安排,提到简子晰也是满满的欣赏,这么沉静安稳的姑娘配自己徒弟,最合适不过了。
“目前还没有具体的计划,慢慢来吧,不着急,我找机会和她先坦承谈一下,毕竟即使我以后不出家住庙,但也是在家修行的火居道士,生活方式和常人不同,她能够理解和接受,但是她父母的态度还是很重要,否则伤了家庭平和就不好。”时镔也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简子晰再喜欢自己,可火居道士的身份也需要她父母的接纳。
“这确实,毕竟在常人看来,和道士在一起是一件很离奇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道士分不同的形式和派别,除了全真住庙持戒之外,还有其他形式存在的道士。你任重道远呀,徒弟!”杨道长也不禁替自己的徒弟担心,时镔道士这个身份对一般家庭来讲真是一个很大的障碍。不过杨道长心底有种预感,这事会成的,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儿,父母应该是比较豁达开明的。
“嗯,我先和她沟通下,事情一件一件处理。”时镔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聊完之后,时镔和师父告晚安离开。回到自己房间后,一晚上都在沉浸在如何和简子晰坦白以及她家里人各种反应的思绪里,折腾到两三点才有睡意睡去。
结果想了很多,可是第二天简子晰因为临时项目加班并没有去庙里,所有的话都只能先憋着。
简子晰也是很无语,突然让去开会,周末没了,答应的事情也做不到了。等到再去庙里,就是下一个周六寒衣节了。
虽然一天都有法事,不过简子晰下午才去,到的时候,下午的已经开始了,时镔是副高功,在一旁宣读文,声音沉稳洪亮,仪态庄重,少不了的,旁边又是一群围观拍照的信众和游客。简子晰在人少的角落里看着,看着坛场里和坛场外,并没有实物的隔离,但却形成了鲜明的两个世界,外面的人对里面的人充满了好奇,好奇他们在做什么,做这个有什么用,这些人是为什么出家,他们真的修行很好吗?方寸天地间,人们的际遇相差很远,也互相不了解。
法会时间很长,一直到傍晚才结束,时间太久,简子晰站着太累,就索性在门外的长凳上坐着,隔着稀疏的人群看向里面。因为是寒衣节,特地向已故的人表示关怀,所以结束后,还需要烧很多的纸和衣服用品等。院子中央的空地上燃起火焰,人们将准备的东西一一投向里面慢慢化为虚无,代表着世人的悲天悯人之意。
结束后,时镔拿着装着法衣等用品的包走向简子晰,黑幕下背着火光而来,简子晰看着有点恍惚,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