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随疑惑地看着玲珑,玲珑回答:“药。”
玲珑带太医去看了煎药的地方,果真发现了问题。
“这药锅里,有一味红花,红花孕妇禁食,一旦食用,就会流产。”太医跪在地上,向谢黎禀报。
“朕食用了红花,为何你看不出来?”谢黎脸色铁青,果然是有人要害她的孩子。
“臣也不知,一般食用过红花之人,老臣都是能看出来的。”太医吓得冷汗连连,可谢黎好像并不在意他的回答,而是问起了其他。
“这药,是谁煎的?”
“回陛下,是苏良君,这几日您的药,都是他亲自煎的。”谢黎的药,本该是太医院来煎的,但苏良君照顾谢黎,说要亲自煎药,太医院也只能听命。
“传苏良君!”
苏良君被带来时,还一脸委屈,“陛下,您有事传唤我就行,为何派人这么粗暴的来抓我?”
“朕这几日的药,是你亲自煎的?”谢黎面色不虞,苏良君也看出来了。
“是。”苏良君老老实实回答。
“好,那你回答朕,为何朕的药里,会有红花!”
苏良君一下子就慌了,“臣不知道啊,这些药都是我亲自煎的,按照太医院的方子来的,臣没有下药啊!”
苏良君真的慌了,那些药都是他看着煎的,药里有东西,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
“你说你没做过,那是谁做的!”崔随本就看苏良君不顺眼,如今更是气愤。
“不是臣啊陛下!”苏良君爬到谢黎床前,哭诉道:“那些药都是我亲自煎的,如果出事了肯定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臣,臣怎么会做这么笨的事啊!”
苏良君的话也有道理,谢黎也不傻,看得出这是明显的栽赃嫁祸,可又会说谁呢?
“你还说不是你,我亲眼看见你和萧季偷偷摸摸的,大表哥之前被陷害的事,肯定也是你干的!”崔随气急,说出他之前发现的事。
“你说什么?”谢黎追问道:“苏良君和萧季,怎么回事?”
崔随立马说道:“陛下,我本来想告诉你的,那日大表哥出事我就觉得萧季不对劲,猜到大表哥的事一定和他有关系,所以偷偷跟着他,没想到看到他和苏良君私下见面,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谢黎看着苏良君,神情冷漠,“崔随说的,可是真的?”
苏良君想起什么,急忙辩解道:“萧小君是偷偷来找过我,但他是为了讨好我,他说下一任凤君非我莫属,希望能投靠我,我看他小心翼翼伏低做小,就同意了。”
说着苏良君突然反应过来,神情惊恐,“那药,是他下的!”
“你说什么?”
“那日我在煎药,他来找我,说想帮我忙,让我在陛下面前提几嘴他,好让他也在陛下面前露脸,我答应了,他为了献殷勤,还帮我煎药来着!”
苏良君怕谢黎不信,信誓旦旦道:“真的,只有那次,那药不是煎的,是他在一旁帮忙,我太困了打了个盹!”
谢黎也看出苏良君是被人当枪使了,冷声道:“传萧季。”
萧季来时,看到苏良君跪在地上,崔随深恶痛绝地看着自己,也猜到是自己暴露了,但他表面波澜不惊,似乎并不惧怕。
“参见陛下。”萧季恭恭敬敬行礼,到让谢黎挑不出半点错处。
“萧小君,朕以前,小看你了。”谢黎冷笑,萧季却不为所动,“臣不知陛下什么意思?”
一旁的苏良君看萧季不承认,沉不住气先喊道:“就是你!昨日就是你帮我煎药,陛下才出事的!”
“苏良君,话可不能这么说。”萧季轻笑,“昨日我好心帮你煎药,怎么就成了罪魁祸首了呢。”
“就是你!”苏良君大喊,“我好心帮你,你居然设计我!”
“证据呢?”萧季丝毫不为所动,“没有证据的事,我可不会承认。”
谢黎冷眼看着他俩,终于开口,“萧渊的事,也是你做的吧?”
萧季一愣,随即恢复正常,“陛下,臣说了,没有证据的事,臣不会承认。捉贼拿赃,陛下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是啊,”谢黎点头,“捉贼拿赃,之前不知道是你,很多事查不出来,可如今有了怀疑对象,很多事,自然好查了。”
谢黎盯着萧季,表情阴狠,“雁过留痕,你做了什么事,就算掩盖的再干净,都会留下痕迹,你说,朕需要多久才能查到这些痕迹呢?”
萧季明显有些慌乱,但依旧镇定,“臣没做过,不怕陛下查。”
“好一个没做过,”谢黎冷笑,“传朕口谕,把萧季打入天牢,彻查萧季!”
“陛下!”萧季慌了,“臣无罪,你不能把我打入天牢。”
谢黎看萧季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朕是天子,朕要处罚人,不需要理由。之前是朕太给你们脸了,让你以为,朕很好说话!”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萧季以为谢黎是女子,看不起谢黎,所以有恃无恐。但他忘了,谢黎不仅是女子,更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