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眼担忧的望着媱嫦:“大人,你可得当心呐。”
毕竟当初媱嫦虽击败了都图,自己却也落得一身伤。
媱嫦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说:“信我便是。”
瞧着她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宋秋悬着的一颗心终是落了下来。
总觉得只要媱嫦在,什么魑魅魍魉都得老实服帖的跪倒在她面前。
宋秋把解药塞进陶容的嘴里,又按了他几处穴位。
果然,陶容片刻后便睁开了眼睛。
他很是平静,看了看四周仍旧昏睡的人,转而问媱嫦。
他没说话,只是那么瞧着媱嫦的眸子。
媱嫦朝那木楼梯扬了扬下巴:“随我上去。”
陶容坐着没动,只说:“大人连绳子都不肯解开,我如何能走?”
“你挣得开。”
“枉费力气。”
媱嫦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在对他的身份有疑虑之前,媱嫦真觉得他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
这人狂妄桀骜,目空一切却不惹人厌烦,举手投足间皆带着抹豪爽意味。
媱嫦抬手甩出两枚飞刀,把他双脚双手上的绳索尽数斩断。
陶容的脸上连半分惧意都没有,活动了下手腕便站了起来。
他足比媱嫦高出一个头,人熊似的杵在那儿。
“走。”媱嫦也不防着他,转身便往楼上走去。
陶容竟然笑了。他跟着媱嫦的步子,却始终与她隔了两步远。
媱嫦带着他径直去到程聿的房前,正要叩门,郑子石已经拉开了房门。
房内灯火通明,暖洋洋的烛光溢出,郑子石一眼便瞧见了陶容。
方才程聿只说媱嫦来了,他以为是媱嫦和宋秋,却不想他们竟然还带了个人来。
郑子石看着双手垂在身侧的陶容,满眼困惑的望着媱嫦。
媱嫦没说话,带着陶容走了进去,径直问程聿:“司丞,这人是杀是留?”
程聿不禁低笑出声。
他合上书望着媱嫦:“怎得开口便要杀人?今日已死了一个,便不要再见血了。”
媱嫦侧头望向陶容。
陶容早已端正跪下,朗声道:“卑职陶容拜见司丞。”
“起吧。”程聿拿过茶盏呷了一口,“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陶容没立即答话,而是侧头瞥向媱嫦。
媱嫦回看向他,问:“需得我回避?”
陶容点了下头,又瞥向了宋秋和郑子石。
他这意思便明白许多了,不止媱嫦要走,他们两个更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