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肆一向对资本的联姻很厌恶。
他觉得没必要放弃自己的情感,和一个算不上熟识的人在一起。
至于现在他父亲要劝他也这样?
恕江肆不能理解。
时延知道江肆是想到自己的婚姻了,一时间有些愧于自己的做法。
他应道:“是,你的婚姻可以由自己做主,但是你现在还小……”
他对江肆是有亲情的,甚至于很器重他,自然不愿意看见他在感情上受伤。
江肆好整以暇,等时延继续说。
但时延却停了。
他心中五味杂陈,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已经领略过一段失败的感情了,现在还要强迫他的儿子吗?
时延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时延站起身来,不再多说,“我不过问了。”
一句“不过问”已经是他目前最大的让步。
江肆看着他走出去。
“……还小吗?”他低着眼,喃喃道。
室内一片寂静,没人回答他。
许久,江肆自问自答,“不小了。”
他背靠着沙发,闭上眼。
很多人说十七八岁的年纪喜欢的人只是一时新鲜感,不会持续很久。
但那些人不知道,在他第一眼见到乔眠时的那种宿命感有多强烈。
仿佛所有器官都在叫嚣,她就是将来要陪你一辈子的人。
一见钟情,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
他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了,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既然认定是她了,那就不会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