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看看是谁这么好心来扶她,她都准备脱口而出道谢了,结果那双手的主人问她:“有没有摔着哪里?”
卞芊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邓朗希了。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所以他刚才是看到她那摔个狗吃屎的样子了。
呜呜呜……早知道她就不过来了,早早地回家多好,就不会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了。
有时候太专注也不好,容易被吓到。
被吓到就算了,怎么还摔了呢?
邓朗希自己检查了她一遍,看她没什么事,就放心了。
然后在看到她旁边的一个小男孩后,就又问道:“被吓着了?”
“有一点儿。”卞芊说,然后就看到邓朗希朝着刚才吓到她的小男孩招了招手,小男孩来到了他身边。
邓朗希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问他:“为什么吓姐姐?”
小男孩:“没有,我就是看姐姐在偷看你,所以我想问问她有什么好看的?”
邓朗希用拳头抵住了自己的唇,很明显,在忍笑。
卞芊迟疑地看他一眼,“笑什么?”
那边,小男孩的母亲喊了小男孩一声:“小轩!”
邓朗希推了推小男孩的脑袋,抬起手跟他告别,卞芊就这么看着那个孩子的妈妈牵走了他。
小男孩被他妈妈领走后,邓朗希低笑了声,眸底满是宠溺之色:“来查岗?”
“才不是。”卞芊不高兴了,早知道不来了,走了这么远过来,还发生了个“社死”的意外。
“那是想我了,来接哥哥我下班的?”邓朗希垂着眼,唇角的弧度微微往上勾了下,那张脸变得很是柔和。
“不是!”卞芊挺直了身板,急忙道:“谁要来接你!我就是路过。”
这人恶不恶心?大庭广众地,还自称哥哥?他有没有比她大多少,真不要脸。
“我回家了。”卞芊说走就走。
可是,垂在身侧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扣住。
卞芊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这力道拽得往前踉跄了一步,鼻息间闻到了一股洗衣液的味道。
她仰起头,看到的是邓朗希线条分明的下颚线,流畅而又清晰。
卞芊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所围绕。
“手怎么这么凉?”他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冰的。
“我是刚从外面进来,我身上不冷。”卞芊解释。
“进来。”邓朗希牵着卞芊进了诊疗室。
他倒了杯热水给她,用脚背勾了张转动椅过来,先是自己坐下去然后握着升降器将椅子的高度调到最低,才站起来,招呼卞芊:“坐,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十分钟左右。”
卞芊轻轻松松地坐上去,那边的邓朗希拿了一对新的橡胶手套戴上,继续给病人弄牙。
邓朗希正专心致志地给病人放填充牙齿的材料,突然响起了一声冗长的“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