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柯一饮而尽的空水杯，就是告诉方立新，这是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至于给宋致写歌，张柯放下满水的纸杯，意思就是这人情我不接。

人精的方立新这自然是看得懂的，人情接不接无所谓，只要张柯知道自己是重视他的，那么方立新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不过对于张柯给王琳菲写《但愿人长久》，方立新也是恨得牙痒痒，这么好的歌，不给自己公司艺人，给别人，但又没什么脾气。

谁叫张柯他就是个司机呢？

“回去好好和若兮聊一聊，小孩子，哄一哄就好了”，末了，方立新拍了拍张柯肩膀，一副托孤的语气。

“嗯，知道了”，看了看时间，张柯估摸着公司食堂的饭应该已经开始摆了吧？来都来了，不吃顿免费午餐，那对得起自己专门跑一趟？

方立新看着张柯的背影，上次就应该直接签到艺人部。

……

第二天一大早，张柯自觉打车来到李若兮住处，今天要录《明日歌手》第二期。

开门的是王兰。

小屁孩低头吃着早餐，用余光偷瞟着张柯。

张柯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坐下吃自己的那份早餐。

王兰夹在中间，看着两人，心中叹了口气，两个人都是要面子的人，让谁先低头都难。

“昨天和方主管见了一面”，张柯嘴里还塞着油条“自言自语”，就见李若兮手上的动作一顿，往嘴里投喂的动作明显放慢。

“嗯？聊了什么？”王兰突然觉得自己好难，承受了一个经纪人不该承受的压力，给李若兮做经纪人就够难的了，现在还要给张柯做捧哏的。

“方主管就是让我给宋致写首歌”，张柯虽然对着王兰说，目光却停留在李若兮脸上，瞬间翘起又放下的嘴角，哪逃得过张柯的眼睛。

“你同意了？”王兰继续捧哏。

“那我当然是拒绝了”，李若兮听到这句话，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戳在盘子里的早餐上。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拒绝了？”王兰也是好奇。

“他不配啊，想想我是谁，我都是给谁写的歌？一个王琳菲，歌后啊，一个沈琪，歌后演唱会嘉宾，最后还有一个‘国民闺女’，他宋致算啥？”张柯一副我是给歌后写过歌谁都瞧不起的表情。

“呵，tui，瞎猫逮着死耗子”，一直“装模作样”吃完饭的李若兮终于忍不住了。

“一张专辑”，见小屁孩终于开口，张柯趁热打铁。

“什么？”这跳转的太快，李若兮脑子还处于因为张柯失眠，大脑供血不足的状态，只能低频运转。

“那算了”，张柯连忙低头扒拉碗里的豆腐脑。

“那不行，一张不够”，小屁孩终于反应过来，抬起头，对着张柯磨了磨小白牙。

“半张”。

“两张”。

“半张”。

……

王兰无奈的看着两人，但是嘴角也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笑了起来。

这不就好了吗？

一个偷悄悄去找方立新，给对方要资源。

一个找借口拍马屁，给对方送资源。

自己是不是有点多余？

神色不对的看着张柯。

若兮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不行，以后要加强防守，王兰心里给自己下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