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云葭自披风内取出小酒坛,自然地坐到萧晟身旁:“先前从你那儿讨来的,皇兄爱喝的酒。”
“起来。”萧晟突然道。
云葭莫名其妙站起身,怎的,萧大将军不许她同坐?
好在云葭火气还没上来,就见萧晟将他拖在身后的大氅转到身侧,轻柔铺平:“陛下可以坐了。”
云葭受宠若惊地重新入“雅座”,身下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冰凉,没想到萧晟也有体贴入微的时候。
打量着萧晟,云葭好奇道:“此次将军前来,怎的没有带酒?”
“年宴上已经喝得够多,”萧晟浅笑,“我不过是想与殿下说说话。”
是啊,她夜行一个时辰,也不过是想与皇兄说上几句话而已。
“我没来时,将军对皇兄说了什么?”
“我对殿下说,陛下在朝中深得人心,美食街从熙都扩展到周边城市,还说我与陛下为着充盈国库,跑去大臣府中”
没等说完,云葭与萧晟回想起他们二人这大半年做过的事,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云葭抬起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费力拔下小酒坛的酒塞,仰头喝下一口冰凉的桂花酒,待喉咙的刺辣感消散后,她双眼盈满泪花道:“皇兄的爱护,葭儿从不敢忘。终有一日,葭儿会为皇兄报仇。”
萧晟深深地凝视着宸阳宫的正殿,道:“萧晟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