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皇宫,皇子淳于朗捧着一封书信开怀大笑:“你说什么,扶熙立了位女帝?”
最近,大泽皇帝总觉得皇子之间不够和睦。于是今日,淳于朗带着皇兄皇弟出城野餐,席间一派兄友弟恭。因不许人打扰,得到消息也就晚了些。
身旁武将跟着傻笑,道:“确有此事,别说皇子,就是我等初闻消息时,也是不敢相信的。”
“女子称帝,亏他们想得出来,”淳于朗好奇问,“你可知这位女帝是何人?”
武将回想一番,道:“听闻是扶熙的三公主,叫什么云葭的,是个十岁的黄毛丫头。”
淳于朗摇头:“云葭?没听说过。”
“要我说,扶熙先亡皇子,后亡皇帝,满朝文武自暴自弃,所以立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孩童,还是个女娃。”武将颇为不屑。
“只要有萧晟在,我们就不能对扶熙掉以轻心,”淳于朗冲武将晃了晃手中的书信,“这是雁瑞吕奢写给我的信,扶熙新皇都登基了,他竟然还邀请我同他一起瓜分扶熙国土,你说好不好笑。”
其实这事儿不怪吕奢,当时他手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扶熙皇后,一封给做主大泽战事的淳于朗。大泽比扶熙路远,信自然晚到了一天。谁成想就这么一日光景,扶熙新皇悄无声息登基了。
雁瑞,国君吕奢一脸的难以接受,气急败坏道:“你知不知道,扶熙没有内乱!新皇顺利登基!是女帝!”
李寿错判形势,只得在一旁陪着小心:“请王上息怒……”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吕奢越想越气,眉毛都要立起来了:“你不是说,只要毒死云轩,扶熙必然大乱,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渔翁得利么?你告诉我,现在利在哪儿?在哪儿!”
李寿汗如雨下,辩解道:“暗线来报,扶熙大公主确实是带了兵的,臣本想静待时机,没想到两方人马压根没打起来……那许皇后也没有向王上求助……”
见吕奢脸色越来越绿,李寿忙道:“王上此番并非一无所获,我们毒死一个云轩,意外收获云宴,可不是一石二鸟?女子坐皇位,世所罕见,哪怕有个萧晟在,扶熙也是不足为虑的,王上只需静下心来,莫着急。”
“真的?”吕奢的表情有所缓解,琢磨道:“这扶熙女皇今日方才即位,政局不稳,你说大泽会不会同意我书信所请?”
吕奢向来是个急功近利的,李寿耐着性子道:“王上,您要是早几日写信,扶熙国内无君,大泽或许会与您一同出兵。眼下扶熙安定,莫说淳于朗立誓五年不攻扶熙,就是大泽国内情形,也是不允许淳于朗长时间带兵在外的。”
大泽皇帝儿子多,虽说淳于朗手握兵权,到底朝中人脉不足。攻打扶熙非一时之事,在太子之位空悬、皇帝年迈的情况下,淳于朗攻打邻国,只会被兄弟钻了空子。
这道理,淳于朗怎会不知?
吕奢一拍大腿,懊悔道:“前几日胡姬生产、杨姬又染了风寒,我难以抽身。不过晚了七日,哪想到扶熙新皇竟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