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有十个儿子,我是其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众矢之的,说的便是我。
母妃薨逝时,我年6岁。
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
父王薨逝,我才年二十岁。
我继承了王位。
但并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顺利。
我的父王,是替我,死去的。
我登基后,将我剩余的6个兄弟,诛杀、流放、圈禁。
外人都道我的心狠手辣,我却将北国代领的越发强盛。
在位五年,铁血手腕,没有人再敢质疑我。
周边小国,不足为惧,唯有南国,是一根难啃的骨头。而在南国之中,唯一让我想一较高下的,便是那名动天下的南国太子,南放。
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确如传言一般。
我有些许兴奋,有一种惺惺相惜,久逢敌手的开心。
我们的身份,注定了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站在对立面。
我欣赏他,我期待,和他一决高下。
我一直觉得,北国境内,有人安置的情报网。
北国境内的有些消息,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
我一直在调查,一直所获不大。
终于,我查到蛛丝马迹,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让他找了这么久。
我坐在酒楼内,并无异常,但我又隐隐觉得,正常的处处都透露着异常。
这酒楼,定不一般。
看向身侧包房,那里有也有两人正在听曲,我凝神听了片刻,竟与我点的同一曲,我笑了笑。
起身离开,看来在这里看不出什么来,以免打草惊蛇,还是私下再探。
插肩而过,鼻尖传来一股馨香,这香味,非常人可拥有。
其中有一味,是我北国没有的名贵品种。
我开口唤住了她。
那是一名女子,普通有些宽大的装束,看不清身姿,面纱覆面,看不到面容。从头到尾未发一言。
看着她的背影,此人绝不一般,就她所用的香便可知。
我要查清楚她。
看来,今天来这酒楼,还是有些许收获的。
他一直怀疑,唯有南放可以在他眼皮底下不被发现。
这女子又是谁?他越发好奇起来。
然而,一无所获。
不管是那个神秘女人的行踪身份,还是酒楼,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酒楼如此普通,仿佛一切只是我多想了。
我一定漏掉了什么,一定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
南北交界处,南国频频滋扰,小动作不断。
我心不屑,我并不介意,将南北战事提上日程。但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我出兵镇压,要让南王知道,我北国不容侵犯。
然,小小的战事,南王竟然派南放出征?
我心不安,御驾亲征。
直到消息传来,我方才明白,原来,自己给南王做了一次刀。
真是老谋深算。
我乐于旁观,你们内乱,越乱越好,我坐收渔翁之利。
南放开始向我抛出橄榄枝。
我犹豫不决,帮还是不帮?
帮他,必留后患。
不帮,看着他就这样被自己的父王残害。
我觉得可惜。
我还期待着,和他之间的较量。
正无法决断时,我又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看着不远处的背影。
不消片刻,我明白过来。
我笑了。
我终于明白,我一直没有想到是什么了。
我没有多想,酒楼,确有问题。
得此女得天下?有意思。
从小,我便听说过这个天下第一美人。
从未好奇的我,现在想要见见,她究竟如何模样,是否如传言般的倾国倾城。
我闯进营帐,她还来不及遮挡容颜。
我愣住了。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由来。
本来犹豫不定的我,做出了决断。
“把她给我,我便助你夺下南国。”
待你夺下南国,便是我们之间的较量,我有自信,能够赢南放。
南放没有答应,哪怕一丝动摇都不曾有,出乎我的意料。
他有多么需要我的帮助,现在竟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出此绝境的唯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