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土墙术,守城法宝。”这个声音似乎有些欢快,应该是在比拼魔法占据上风所致。
乔戈和梅芙的脸同时黑了下来。
土墙术!
魔法师!
他们马上明白为什么前些日子的坑道,明明挖好空间,第二天便恢复实心的状态,跟没动过一样明白了为什么城墙无论怎么努力都挖不倒。
原来有一位泥瓦匠在不停地修修补补。
大家纷纷亮出兵器站起来。
背靠着墙,肩并肩,海风呜咽而过,明月高悬,啾啾虫鸣,四周仍然诡异的安静,不见人影。
敌人躲在暗处,只是需要一个暗号一起冲出来,也是一支响箭,一支火把,一声破锣。
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
“方阵!”她咬了咬呀,下令道,“大剑在前,弩手在后。”
走到这一步,往前与往后,已经无从选择,此时投降,只能搭上一干兄弟身陷囹圄,运气好,只能终生为奴,而这个终身很可能不长原路退回,土墙术封闭城墙的效果她早就领教过了底牌已经揭开,唯有血战到底,杀出一条血路,而那位略懂魔法的家伙,此时只能相信他了,呃……他去哪里了……在干什么……
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瞄了一眼乔戈,他的手在空中做了一个虚空按下的动作,意思是,请不要慌。
“到开阔地带,不要被困住。”
墙自然是用来制造障碍的,这是大家广泛的认知。
队伍一阵稀稀拉拉地移动,长街宽阔像一个小广场,众人摆开战斗队形,胆子壮了起来。
下一刻,轰然巨响,地面在脚下陡然碎裂,一堵两人高的十字墙从人群中间突兀而起,将队伍一分四半。
惊呼,火光,弩弦响,墙上传来惨叫,几个被顶上去的人坠落下来,几根箭矢从胸口刺穿出来,恐惧伴随浓稠的血腥味开始飘散,前一刻还在身边生龙活虎的兄弟,这是已经化为一具死尸。
“不要慌,墙只能制造障碍,不能杀人,要消灭我们还是要靠大剑长矛,大家三人一组,背靠背,散开,互相照应。”
墙外围的长剑出鞘的铿锵声、盔甲摩擦声、脚步声、命令声也响成一片。梅芙大声命令乱做一团的义军重新布阵,墙这边的乔戈如言移动,同时,他很奇怪,艾尔文为什么还不动手,这时候他还在等什么?
乔戈拉出最后一个人时,艾尔文已经在侧面的辅助坑道,坐在黑暗中等了很久了。
地陷术挖地道的能力堪比基建狂魔的盾构机,而且悄无声息,日后领地建设时,挖掘隧道,打通道路之类的大工程应该可以大显身手。
他的贵族腿蹲在逼仄的空间受不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跟两位侍卫一起屏住呼吸倾听外面的声响。
凡事总有留一手准备,尤其是偷袭这种高风险的动作,只有乔戈那种不要命的疯子,才孤注一掷地往前冲,艾尔文的小命金贵的很,宁肯留到最后做缩头乌龟。
这个进攻太容易预测。
粮食只够撑两天,不趁着吃饱的晚上动手,明天就要空着肚子拼命了。
时间点,就是那个大家最容易选择的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那是,梅芙和乔戈的选择,那一次,伏击海盗,他也是选择这个至暗时刻。
他跟乔戈解释了,彪形大汉看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了一刻,道:“所以……需要更改时间,而且放出一个诱饵?”
艾尔文姬知道这次劝说失败了,咽了一口唾沫,心里骂,妈的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家伙一根筋。
“我来做螳螂,你做黄雀。”彪形大汉拍了拍胸脯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有蝉的话。”
听到这句话,艾尔文又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嗯,是条汉子……干吧。
果然有螳螂,作为蝉的乔戈跟梅芙对视一眼,靴子落地时,一切忐忑都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心里平静和坚定的举起利斧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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