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将我那袋金稞子归还,我好演示给您看。”
总正面无表情地打量他,过一会儿,手掌一摊,掌心出现一个绸缎暗纹钱袋。
他轻轻一抛,钱袋稳稳地落在韦梁平面前的小案上。
韦梁平轻轻打开钱袋上的抽绳,从里面拿出一小粒金稞子,轻轻丢入案上的水杯中。
只听“嗞啦”一阵响,水杯上立刻冒起一阵浓烟,有些呛人。
上首的总正看到这情形,不由得站起来。
过一会儿,浓烟散去,韦梁平从杯中拿出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看着像是一颗石子。
“总正请看,我这袋不是什么金稞子,不过是用小石子做的障眼法罢了!”
总正急急走下台阶,仔细查看韦梁平手上的石子。
他皱着眉,又从钱袋了中拿出一个金稞子,丢到水杯中。
“滋啦”一阵声响,紧接着又一阵浓烟。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等到浓烟散去,这才伸过脑袋瞧水里那颗金子。
哪里还有什么金子哪,水中的分明就是石子!
他怒目瞪着韦梁平,“你为何在闹市钱庄中当众拿出这假金子来,不怕引火上身吗?”
他眯起眼睛,下巴微微抬起,“还是说,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你…有什么目的?”
说完盯着韦梁平的反应,双手背在身后,后退一小步。
韦梁平微笑着颔首低眉,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面前的总正瞬间冷了脸。
“这就不方便说了,我要见城主。”
洛黎看着二人目光交锋,谁都不说话,感觉空气都要凝固了。
怎么办,韦梁平好厉害的样子,本公主要不要…站在他身旁,给他装装气势?
她正想着起身,屁股都还没来得及挪,就听到总正语气不快得很:“城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韦梁平语调平平:“那就劳总正费心了。”
“哼!”
总正重重地甩了甩外袍,转身就要离去。
韦梁平看着他的背景高声道:“我的同伴身娇体弱,还需劳烦总正吩咐下去,多多照拂。”
他没回话,脚步也没停,似没听到一样,大步离开了。
洛黎听着他一路走出小厅,经过长廊,打开一扇门,门轻轻关上,再没了声响。
她这才起身走到韦梁平面前,没好气地说:“身娇体弱?谁身娇体弱了,你说清楚点!”
她双手环抱,脸颊微微鼓起,斜眼瞪他,一脸不服气。
“小臣失言,还请公主降罪。”
话音未落,便深深一揖,刚刚还高大威猛的人,瞬间矮下一大截来。
洛黎悄悄翻了个白眼,这话简直就是韦梁平的口头禅,从她认识他起,听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这就是敷衍嘛,根本就没走心!
打量她听了这话就能心情舒畅,就放过他了,不会降罪的是吧!
“韦梁平,你简直气死我了!”
韦梁平身子压得更低了,“公主息怒,不要把身子气坏了。”
“气坏了你不就偷着乐了?本公主身娇体弱,气都气不得,正应了你的话呗!”
“公主!”
韦梁平急急抬头。
“你,你低下头去,不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