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属于阴性的女子,但身上阳光之气洋溢。
……
然宝悠悠转醒,只觉自己的手还在被一双大掌握着。
心里一暖,她旋即开口:“叫杨爷爷好好把杨梅看管着。”
时以诚见她醒来小嘴就开始叭叭叭,将她扶起:“嗯。”
“等下我画几个符给她治病,把杨梅带进来吧。”
时以诚:?
但还是拿出电话说了此事告知杨老,并叫杨老回避。
浑身湿漉漉的杨梅被带来的时候还在疯狂抵抗。
然宝直接一骨碌翻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自己的胳膊,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杨梅的头顶上。
“咚!”
一声巨响,好似是把什么东西拍进了杨梅脑子里一样。
就连押送杨梅来的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也忍不住颤了颤,更是觉得头皮发麻。
然而也是就在那一瞬,杨梅也不再闹腾,安静下来。
“她一会儿就回过神来了。快,拿纸笔,要黄表纸和狼毫。”
可杨家好歹是科研起家,狼毫毛笔还好说,上哪里去找这代表封建迷信的黄表纸?
两名保镖表示为难。
时以诚当即打个电话:“黄表纸,买来杨家大宅。”
然宝好奇:“谁啊,这大房子不是在郊外吗?买的话来得及吗?”
时以诚点点头:“叶白其实跟来了,你放心,最多十分钟。”
然宝叹气:“哎,她要醒了。”
话音刚落,被保镖扶在椅子上坐好的杨梅就猛的睁开眼。
气氛有些尴尬,毕竟谁想自己一醒来就是旁边全是一圈人盯着看不说,还都以一种戒备的神态。
有一个人长相过于出色,但刻意放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牵住另一只小手,异样的扎眼,因为那样的紧握,温柔且坚定,令人嫉妒。
若非早已心有所属,怕是会怦然心动。
好歹是大家闺秀,不至于连自己家的客房都认不出来。
杨梅清了清思绪,端起小姐架子:“你们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是谁?”
然宝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你不是刚还给我敬酒来着?”
杨梅却没开口说话。难道说是因为在学校里被她姐姐杨芝提点过。
杨芝给过时念然的照片给她看,当时说的是:“这个是我们班新同学,她还有个独特的名字——时念然。”
她意识本就不清晰,加之本就从角落里出现,一眼就看到了仅有一眼照片之缘的时念然,直接就走过去说出各种社会性死亡的话。
搞得她……像个变态一样。
然宝似乎能从她的表情感受到这背后另有隐情,但是她不会在意。
倒是时以诚微微皱了皱眉。
然宝提醒:“你裙子湿了,换一件吧。”
杨梅低下头,看到自己薄薄的连衣裙贴在身上,身体的轮廓依稀可见。
“啊!!!”一声尖锐的尖叫。
但在场无一人能感同身受。
杨梅冲出去换衣服,身边两个保镖追了出去,直到她磨蹭了将近有十分钟才慢吞吞不情不愿走过来。
路上她仔细询问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到底干了些什么变态的事,不过时念然脾气也真挺好的,被砸了都还能不计前嫌给自己驱邪。
虽然她并不觉得世上会有什么邪祟。
叶白已经赶到,已经熟练地将采购来的黄表纸整齐地列在房间的茶几上,又把小姐吩咐的几样毫笔,一碗清水,墨砚按照顺序摆放好,然后就退到了一旁。
“少爷,这是目前市面上能采购到的最好的黄表纸了。”
叶白内心十分好奇,是要大晚上做法事吗?
且不说这个就够离谱,关键是还在别人家做法事,不怕被削吗?
然宝点点头,对他眨眨眼:“谢谢叶白叔叔。”
叶白突然觉得,有这么个小可爱说谢谢完全能抵消自己去小胡同乱窜买黄表纸的辛酸了。
然宝打了个响指,指尖没有预料中的火苗出现。
又打了几次,众人看她的眼神异常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