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要毒死她?她可是他唯一的嫡女。
无论她犯下什么错,她都是林府唯一的嫡女!
林瑾然泪如雨下,“父亲!您怎么能这么狠心……您怎么可以要亲手害死你女儿!”
这声音断断续续的,又急速又大声,好在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人敢在外头旁听。
邢风不知道老爷是一时情急之下做出的决定还是真的想毒死大姑娘,听得他也是心惊胆战的,迟疑了一阵子没有动脚。
这是对大姑娘,不是普普通通的下人,邢风拎得清两者的区分,才不敢回声就办事。
“快去!”林梓杰催促了他,看都不想多看瑾然一眼。
好一个阴谋算计心狠手辣的贱蹄子,他全当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个女儿。
“是…”
邢风正想转过身去准备,姜阁就推开了房门,大声哆哆:
“谁敢!”
这一声,又让邢风望而止步,两头都不敢得罪,真是进退两难、前后维谷。
这个疯婆子怎么进来的?林梓杰腹诽。
那就麻烦大了。
“母亲!母亲!”林瑾然看见自己唯一的救星来了,急着想抱住母亲的双脚,“母亲您救救瑾然…呜…”
再来晚一步,父亲就要差人毒死她了。
姜阁一时还认不出女儿的模样,怎么她才短短时日不见,瑾然就变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让她心酸得都能滴出柠檬汁来。
她原本也气恼瑾然骗了她让她心急火燎跑回了渝川,后来才发现这一切是瑾然亲手策划,想必是不想嫁给冼家三郎,她原本就想好回京教训她这个女儿。
可走到了回京的路,瑾然又在信里告急说自己出了大事,用的还是血墨写的家书,那腥味错不了确实是割了手指头沾着血写出的字,姜阁被吓得不轻,又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好不容易这个时候才赶过来。
姜阁扶起了瑾然,让她好生坐下,紧张的气氛有所松弛,她便一本正经与林梓杰说道:“官人,你想毒死我们唯一的女儿吗?”
我们,唯一的,这五个字加重了语气。
林梓杰有三四个亲生的子女,但是姜阁不是,她亲生的只有瑾然一个人。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吗?”林梓杰阴鸷着脸,间接默认了姜阁的话。
“我不管她做了什么,官人你都不能毒死我们唯一的女儿!”姜阁声泪俱下,情不自禁的泪水如喷涌的泉源。
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已经不能够生育了,都怪那个贱人害得她不能生养,而自己的官人还一手包庇那对母女,她拼尽全力都要护住瑾然。
“你女儿!与下人私通!这种不知廉耻的货色我不活活打死都是对她的仁慈,如今我让她死得痛快一些喝一碗鹤顶红一命归西,你还敢干涉我的做法?”
林梓杰脸色发红又发青,谈及宛风与瑾然的事情,他就被气得心口再一次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