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林平之奋力一脚,木门应声而烂,变成一块块形状不一的木条木板,巨大的冲击力反震,牵动林平之伤口,使得林平之瞬间疼痛感涌上心头。
不过此时的状况不允许他有半点拖延,于是强打起精神,往房内而去。
然而林平之一脚踹开房门之时,正在将仪琳剥光,几欲行禽兽之事的侯人英、洪人雄,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当场缩了回去,软踏踏掉在双腿之间,没有半点精神气息。
二人怒火冲天,急忙套了一件裤子,就准备冲出来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个时候搅局。
设身处地想想,若是自己扶贫之时,碰到仙人跳,一举破门而入,该是怎样的心情,侯人英、洪人雄此刻心情,与之大差不差。
然而二人连裤子还没穿好,林平之已经破门而入,看到衣衫褴褛,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的仪琳,顿时怒火冲天,同时也是陷入身上自责当中。
他在怪自己明知道仪琳武功不行,而自己同样也要无衡山城,为什么不顺道带着前行,而是让她一个人走路。
看这般情形,如果他再晚来半柱香,只怕那个时候,已经木已成舟,真的变成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同时也在感谢曲非烟,若不是她及时提醒,林平之绝对不可能到达这么快。
如若林平之不到,以仪琳所受教育,知道自己**,只怕不是疯了,便是生无可恋,届时就等于自己间接性,害了仪琳。
想到此处,林平之不由怒气上涌,眼神也充满嗜血之意,对着两个忙着提裤子,还没发觉他到来的畜生大骂:“你们可真是罪该万死呀!
人家不过一个小女孩,与世无争,你们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就算你下十八层地狱,都不足以饶恕你们的罪行。”
“噗……”
本来林平之就身负重伤,此刻又是怒火攻心,一席话毕,胸中郁结之气,越来越多,喉咙以后腥味,再也无法压抑,顺势喷出。
侯人英、洪人雄听到声音这才抬头,看见来者胸中奋怒之色,一扫而空,一手摸过旁边的剑刃,笑着说道:“原来是兔儿爷,难道是见我们玩弄小苾刍尼不够分,你要主动献身?”
吐了一口血的林平之,明显身体状况大不如之前,已有摇摇欲坠之像,但是对面的侯人英、洪人雄二人不死,林平之不敢有丝毫懈怠。
虚弱的身体,让他知道不能再耽搁时间,不然只怕不但救人不成,连自己的性命还得搭上去,于是林平之不在拖沓,拔尖便是上前强击。
若是林平之身体状况良好之时,这含怒的一剑,绝对能给二人其中一个带来重创,但是可惜此刻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后劲不足之下,并未给二人带来重创。
可饶是如此,辟邪剑法的威力依然不可小觑,林平之一剑刺出,使得洪人雄防不胜防,被林平之挑中左臂,差点没有将手砍下。
“啊……”疼痛感让洪人雄再也没有当初的自信,又惊又怒的之余,当即提醒一句:“这兔儿爷有点邪门,小心为好。”
侯人英见到洪人雄左手血流不止,若不是林平之后劲不足,此刻早已被斩断,哪里还不知道林平之有些邪门?
于是同样打起精神,捏紧剑柄,随时准备以青城绝学松风剑法迎敌。
林平之见自己一剑未曾建功,更加知道拖沓不得,但又见仪琳光溜溜躺在床上,一剑挑起地上衣服,甩到仪琳身上盖好。
然后一咬舌尖,刺心的疼痛感,使得林平之精神快速集中,然后再趁此机会,腾挪转移,先是一招钟馗抉目,然后一记翻天掌,从暗中拍出。
林平之辟邪剑法是快,可是抵不住身体虚弱,而侯人英、洪人雄二人却精神百倍,于是此消彼长之下,三人陷入旷日持久的大战。
一时间,松风剑法、僻邪剑法的剑气四荡,摧心掌、翻天掌的呼啸之声,宛若惊雷霹雳。
凡被剑气所沾染的衣柜、架子等木饰,无一不是伤痕累累,凡被掌法所拍中的门窗、桌椅无一不是四分五裂。
然而三人还是你来我往,斗了个难分难解,而且侯人英、洪人雄有着青城心法加持,在这场战斗中,还显得游刃有余,反观林平之则是有些越来越弱。
战斗如此之久,林平之也心知肚明,再继续下去,自己绝对有死无生,心中暗道:“看来要个办法了,不然再这样下去,我就算不被二人打死,也会被二人拖死。”
想到此处,于是林平之心中一横,不带任何防备提剑横冲上去,侯人英、洪人雄一见林平之空门大开,心中暗道:“看来这兔儿爷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居然有如此漏洞。”二人互相交换一下眼神,会意之后,一同运用松风剑法,对着林平之就是一剑。
一剑刺出,二人脸上充满着笑意,因为二人刺中了林平之,然而他们想不到的是,就在刺中那一刻,疼痛感涌上心头的林平之,当即不管身上插着的两把剑刃,一剑横切,又是两颗人头在天上盘旋。
不过林平之已经看不见了,在他用以命换命的方式长剑挥出之时,他便开始陷入昏迷之中,两颗人头冲天而起之时,同样也是他瘫倒在地,生死不知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