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然一看到苏夫人,眼中有些清明,哭着唤了声:“娘,我好疼。”
“疼?”苏夫人走近苏安然,看清了苏安然的模样,顿时慌神,“走,我们去找你爹和大祭司。”
说着连忙要出去唤人,却被苏安然用力一扯:“不准去!”
苏夫人没看清苏安然的神色,直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和苏烟的恩怨吗?我都跟你说了,圣女之位不是那么好做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苏安然按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被无数针扎一般,甚至自己的身体主导权好似不似地像被人夺走一般,明明想喊人,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任由自己在屋内饱受折磨,自己还不由自主地拉住娘要出去求助的手,说出不是自己本意的话……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安然听见苏夫人的话,手下的力气还是不减,只得道:“我好疼……”
“疼就得看医!”苏夫人看苏安然还是没有放手的打算,便突然道:“不然我们先在外面找找大夫帮你看看?”
苏安然感觉自己手上的力气松懈下来,脑中针扎般的疼痛还在继续,却足以让她放松片刻,正要说什么,结果刚开口:“娘……”
脑中的疼痛便开始加倍,让她疼的无法再说出话,瘫软再床|上。
这种感觉让她不由惊恐起来。
可是这一切苏夫人都没有察觉,苏夫人也只是让人把房间内的一切都收拾了。
无助地看着苏夫人的身影,苏安然脸色苍白,终是抵不住满身的疲惫阖上了眼。
苏夫人转过身就看见女儿已经睡着了,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即便屋内都是她的亲信,却还是警告道:“今日之事,若是我知道哪个嘴上没把门的传了出去,可别怪我不客气。”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在某个角落,一双黑豆般大小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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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与长老们商议完事务就给成西府去了封信,回了苏烟那儿。
看着自家小外孙女总是看向自己的眼神,笑道:“外婆没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苏烟哼哼道:“那得看外婆想给我说什么了,要是我不满意了,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祭司倒没问苏烟怎么突然变了想法,直接道:“这几日那些客人就要来了,是成西府的人,早年间与咱们巫启族一样,在权贵之间周旋,但是比起咱们,他们更深得圣心。
皇帝想做什么事,他们就充当皇帝手中那把刀,皇帝想要什么,他们也会被委托费心寻找,有时,他们的态度也就代表了皇帝的想法,这是一把刀该做的。
不过,他们最有本事的不在于此,而是探测消息,他们有个情报网,用来王公贵族们买卖消息的,你可别小看了这些,有些消息散播出去,三人成虎,就能把人往死路上逼,实在是伤人于无形,杀人于无影,你可得谨记。”
大祭司说到这,神情间带了点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