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看了看四周，发现离中山中学不远了，他不打算和赵建国再废话了。

“没问题！”赵建国一口豪爽的答应了下来。

“记住，我说的一个亿，是美刀。”

接着，方源又补上了一句。

听到方源的话，赵建国愣了一下，老脸似乎闪过一丝红色，连忙说道：“好！都依你。”

他心里清楚，方源八成是看到了网站上面的悬赏了，心里估计有点隔应。

方源将卫星电话拿在了手里，在学校对面停下了车，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这是之前中山市事件发生之后，直升机撒的消毒水。

“我需要和姜纸鹤通话。”

接着听筒里传来一阵盲音，接着一个女声传了出来：“我是姜纸鹤。”

“查到了没？”

“查到了，我现在转接到你的电话上。”

方源看了一眼卫星电话，发现上面出现了一张地图，上面出现了两个点，一个红点、一个绿点。

红点是李柔的位置，而绿点是他的位置。

两人相隔似乎很近，就隔着不到几百米的距离…

突然方源想到一件事，开口道：“帮我查一下居雅楼的老板唐青的来历。”

“好。”

……

方源拨通了李柔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电话：“喂，你到了吗？”

她小心翼翼的说着，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一般。

“别挂电话，我现在正进学校来。”方源一边走像学校一边说道。

隔着手机，方源似乎都能听到李柔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听完他的话后，手机里沉默了下来。

中山市，其实并不是很大，所以学校也没多么繁华。

李柔所在的中学，环境更是垫底的存在。

不过这环境垫底，但是学校的成绩却是无比的拔尖，但是这学校却是一直没有人来翻修。

曾经他也劝过李柔，但是后者也不听，十分的倔强。

学校教学楼外层的墙皮有许多已经脱落了，甚至操场上一些地方还长出了杂草。

此时的中山中学，死气沉沉的，十分像被废弃的学校，没有一点生机。

“有毛病，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居然这么快就开学，这学校是有多爱学习？活腻歪了？”方源皱着眉头，心里嘀咕着，若是自己当初也这么努力学习的话或许现在正在大学校园里吧。

“禁止闲杂人等入内！”一个栅栏出现在方源的眼前，接着一块警示牌不知被谁摘掉扔在泥地里，上面还残留着几个模糊的血手印。

方源翻过栅栏向里走去，走在路上，他只能大概看清楚几栋建筑的轮廓。

整座校园有些阴森森的，似乎学校里面的学生都不见了。

中山中学的学生并没有多少，有钱的人家户都去了好的学校，一般的家庭也进了不错的学校。

而很多穷人的孩子，没有地儿可去，就只能选择中山中学，而这也是李柔留下来的理由，这其实都是他们经历过的。

他看了一下卫星电话上的定位，发现离得有些近了。

“你知道是你在哪栋教学楼么？”方源问道。

“不知道。”李柔悄悄说道，她当时到处乱跑，根本不知道进了那栋教学楼。

“你是，一个人？”

“不是，我身边还有几名学生。”李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涩，到头来还是要方源的帮助，若是当初那件事没发生过，那该多好，她忽然有些难受。

方源正聚精会神观察，小腿肚忽然感到一丝冰冷，急忙跳开，这才看见一只黑猫蹲在他脚边。

“吓我一跳。”

那黑猫眼放绿光，颇为人性化的歪着头，而后“嗖”一下钻进了其他的地方。

“这，有些难办。”方源停下了脚步，此时教学楼里面安静无比，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进入那栋楼，而且，厉鬼的杀人规律，也不是很清楚。

他的鬼眼必须得看到鬼才能使用获取线索的能力，而此时却是没有它的影子。

权衡再三，方源走进了第二栋的教学楼里面。

这栋楼不算太高，只有四层。因为穷，学校学生并不算多，总共三个年级全都在一栋楼里上课。

教学楼每层四个教室，教室门口贴着几年几班的牌子，左右两个出口，楼梯墙壁都有发霉的迹象，扶手大部分脱落，光秃秃的，人走在上面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摔下来。

教室里空荡荡的，黑板上似乎写着些什么，但就算把脸贴在窗户上也看不清楚。

没有意外，一楼所有教室都是空的。

在进入教学楼的时候，他和李柔的定位已经重合了，这就说明，她就在这几栋楼里面。

“这个定位还可以再精确一些么？”方源皱着眉头问道，

“卫星电话还有缺陷，没那么精准。”

“行吧。”

方源走进了楼梯口，准备开始走上第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