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用上了敬称?
以及,不过是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就在她眼皮底下从黄色圆点变成了绿色圆点?
她可不相信自己是一瞬间魅力爆发,迷惑住了眼前这个男人。
那又当仆从又当马车夫的可怜儿扶着阿黛尔上了马车。马车内部十分宽敞,两侧还有透明洁净的玻璃窗,看起来视野很好,既能保证私密性,又不会让人觉得太拘束。
白金色头发的男人和阿黛尔面对面地坐了下来,中间隔着一个不太大的方桌。
“还没和您自我介绍呢,我是艾利克斯,目前就职于维斯康纳城的警署,负责验尸。”他似乎改变了后面一个词的重音读法。
但因为他说得很快,这种改变说明显也不算太明显,但就是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阿黛尔感觉对方的介绍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她总感觉对方提到“验尸”是在意有所指。就好像……就好像对方怀疑她那一天晚上也在现场似的!
不是说杜威先生死的时候,她在现场;而是说,他在验尸的时候,她在现场!
但这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猜测呢?
阿黛尔感觉到眼前的人仿佛被一层又一层的东西包裹起来了似的,类似于夏天的蝉,用吐出来的茧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对方没给她太多的时间去思考。
在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艾利克斯很快抛出了自己的疑问,“警署去查了,在案发当晚,您问过酒吧的服务人员,甚至还出钱收买了对方,就为了多打听一些消息。您对此有什么解释?”
其实阿黛尔当时只是觉得那三个人有些不太对劲,看起来不像是对杜威抱有善意的感觉,但是她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演变成死亡的结局!
要不是她在杜威身上看到了那个徽章,她才不会去呢!
某种意义上来说,巡逻队长当时猜测的那种临时起意的就是她这种人了。
不过艾利克斯说得很有道理,因为如果是她想抢对方的徽章的话,是不会下死手的,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那样做给自己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只是猜想对方可能会出一些问题,但是我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艾利克斯点点头,阿黛尔也看不出来他是认可了自己的话,还是在心里觉得她是在撒谎。
她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您对于带走杜威先生的那三个人有什么看法?您觉得他们是凶手么?”
阿黛尔感觉这个艾利克斯不仅很会隐藏情绪,还很会问问题——这问题问得,简直是一针见血啊。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着对方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感觉对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她甚至感觉到对方眼神能落在自己的建筑本体上!
但是下一秒那种感觉便散去了。
她老实地回答道,“我觉得他们有很大概率是凶手。”
“怎么说?”
“我亲眼看着他们三个人带着杜威先生走进了小巷。后来我听人说,杜威先生就是死在了那条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