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
“子干兄!”
蔡邕却是疾步前喊住了卢植。
两人都在东观校书,所以也是交好多年的老友了。
卢植有些诧异道:
“伯喈兄,却是为何愁眉不展?”
蔡邕将他拉到偏僻的角落里,小声嘀咕道:
“这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陈远此人抗旨不遵数次,可是陛下非但没有怪罪于他,反而是大肆褒奖。”
“唉!”
卢植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道:
“伯喈兄还不了解那宦官的嘴脸吗?陈少景若是得意忘形孤身返回洛阳受封,想必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蔡邕闻言,顿时大吃一惊。
卢植看了看四下无人,小声道:
“伯喈兄,此事就不要掺和了!”
“陈少景毕竟不听朝廷号令在前,吾等身为大汉臣子,绝不能徇私枉法!”
蔡邕算是明白了。
卢植早就猜到了刘宏的打算。
但是。
在皇权和陈少景两者之间,他还是无条件地选择支持前者。
事后。
蔡邕回到府浑浑噩噩。
“父亲,我听府的下人说了,想不到雁门守军,真的凭借数千兵力,完败鲜卑十万大军。”
“这是天大的喜事,父亲为何还忧心忡忡?”
蔡琰却是一脸疑惑。
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笑意。
鲜卑大败的事情已经在洛阳城传开了。
之前所有人都不看好陈远能击退鲜卑大军。
眼下的战报。
俨然是打了不少人的脸。
蔡邕叹了口气道:
“昭姬有所不知,陛下昭告天下,赏赐陈远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陛下怕是信了那宦官的谗言!”
“难道?”蔡琰闻言顿时柳眉紧蹙。
“父亲的意思是,如果陈少景贸然返回洛阳,会有性命之忧?”
蔡邕重重地点了点头。
蔡琰惶然道:“陈少景杀敌有功,不仅护佑山河未失,而且还保全了并州数十万百姓的性命。”
“此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忠义之士,难道要死在这些宦官的谗言之下吗?”
“父亲何不修书一封,告诫陈远不要返回洛阳?”
不知道为何。
蔡琰听闻陈远会有性命之忧,心里紧张地要命。
偏偏两人根本就不认识,真是怪哉!
蔡邕见自家女儿这般反应,一时有些愕然道:
“陈远毕竟只是个与我等不相干之人罢了,岂能为此以身犯险!”
“再说,陈远毕竟是抗旨在先,就算陛下要治他的罪,那也是无话可说!”
“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说罢。
蔡邕摇头而去。
望着一心明哲保身的父亲。
蔡琰五味杂陈,心情难以平复。
“不行,绝不能让陈远返回洛阳!”
......
“哈哈~”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啊!”
“恭喜将军升任度辽将军,吾等尽皆官升一级,都是将军的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