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爬到一半高度的鲜卑人。
进退维谷。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影在自己的瞳孔中无限放大。
紧接着就是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
不少鲜卑人直接被砸得口吐鲜血,断气身亡!
不幸的人则是缺胳膊少腿的。
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失去主人的战马。
早就被吓得四散而逃。
惨叫声、怒骂声、马嘶声。
全部交织汇聚在一起。
凄厉的惨叫,几欲冲破山谷方的滚滚浓烟。
见到此情此景。
年轻的张辽,头一次感受到战争的恐怖。
虽然心中有所不忍。
但是面却依旧死撑着,不肯表现出丝毫怜悯。
不远处的山坡。
陈远纵马峙立于狂风之中,头盔的一抹红色流苏随风漫卷。
身后的血色大氅迎风激荡。
“怪不得古人常说战场有违天和,还真是有些血腥!”
陈远自觉问心无愧。
但是当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之后,还是稍有一丝动容。
不过,也就是稍纵即逝罢了。
如果死的不是鲜卑人。
那恐怕就轮到他们被敌人践踏在脚下从而失去尊严甚至是性命了。
砰砰砰!!!
沉重而又急促的心跳声在耳畔边响起。
只觉得有一股热气在耳廓边萦绕。
陈远心中一阵恶寒。
这个娘娘腔,怎么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女人才有的胭脂水粉味。
怕不是个兔爷!
“抱够了没有,还不快滚下去!”
陈远的声音却是终于惊醒了沉浸在震惊中的邹玉。
后者脸色蓦然一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你个登徒子,松开我!”
邹玉气得连忙挣脱下马。
似乎很是忌讳和陈远有身体的触碰。
陈远没好气道:
“要不是情势危急,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一个伪娘同乘一骑?”
“你说谁是伪娘?”
邹玉却是突然前一步,气得连捶带掐。
陈远堂堂雁门太守,昔日镇压黄巾的战场骁将。
岂能受这份气?
陈远当即翻身下马,怒气冲冲道:“我说你是伪娘,难道有错吗?”
“一个大老爷们,身竟然有胭脂水粉味,面白无须,手无缚鸡之力,简直连女人都不如!”
“身子板弱得很!”
“瞧!我果然没说错,连个喉结都没有,肯定是伪......”
话说到一半。
陈远脸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你丫的!
就算是伪娘,也不可能没有喉结啊!
除非这人是真的女人?
无数的黑线出现在陈远的额头。
他娘的!
老子这次好像是真的惹到母老虎了!
都说女子难养!
这臭婆娘不会告他非礼,然后就赖他了吧。
陈远赶紧收回了无处安放的大手,强装镇定。
陈远灵机一动,赶紧转移话题嚷嚷道:“张文远,谁他娘的让你下令放石头的?”
“老子还没开始劝降呢?”
“这么多战马都被砸死了,你赔得起吗?”
“本官英明神武,随便说几句,这鲜卑人还不得五体投地,立马缴械投降?”
“你丫的站住,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