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力选择放弃,是的,雨是抓不住的。
实际上,在经过几次莫名其妙的电话骚扰后,女孩已将他拉黑了。
癞蛤蟆终究是吃不了天鹅肉的。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只得欺骗父母,“我和她吵架了,而且本来就是谈着玩的。”
母亲接连叹息,父亲却洞若观火,“往后再找,尽量找农村的,人家城里娃我们高攀不起,一定得脚踏实地。”
为了散心,林力拨通了表哥电话,“嗯,来店里玩,今天客人少。”
他便好奇,表哥在经历了与“合伙人”惨痛失败的教训后,着实伤了元气,本已还完的外债再次“高筑”,8万块的“违约金”让他如坐针毡,好在师傅老张尚未泯灭最后的一丝人性,宽限了许多时日,这才东拼西凑地了结了一番风波。
媳妇王莎始终不离不弃,这也让刘志飞壮志凌云,这不,他的新理发店再次开张,表弟依旧跟着他,几个“黄毛”老客经常捧场,生意虽不如以往,多少积攒了些许人气。
反观老张算计来的老店,几乎已门可罗雀了。
人呐,真不能干闷良心的事,人在做天在看啊。
林力在表哥的电话指引下顺利来到了理发店,三个表兄弟久未相见,一番寒暄客套在所难免,还是王莎从旁提议,“今天生意欠佳,干脆休息一天吧,你们难得相聚,好好去家里玩玩。”
这样,四人一拍即合,很快在附近的熟食店买好下酒菜,林力将欲付款时,刘志飞拦住他,“好不容易回来,怎么得也让哥表示表示嘛。”
刘超、王莎纷纷赞同。
头一次与亲人喝酒,林力贼胆包天,他的“醉神”称号绝非唬人,“那这样吧,一人一瓶,整点白的,省事。”
刘志飞惊叹,“你不是都不喝的吗?酒量这么大了?”
刘超也附和,“是啊,哥,之前不是一罐啤酒都喝不完么?”
林力苦笑,“我也不想把酒量练得这么好,世事不由人呐。”
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苦酒入喉心作痛,一杯下肚,可能太急,林力已面色潮红。
他问,“哥,你是啥时候新开的店呢?”
“不长,小半年吧,嗨,那件事你也知道,好在你嫂子一直不离不弃、同甘共苦才让人渡过难关。”
他们推杯换盏,不大一会儿便酒精上头,林力发酒疯的形式仍是思念故人,他说,“人家不要我了,嫌我没钱,可我有什么办法呢?”
刘志飞安慰,“你啊,终究还是个孩子,多谈几次恋爱就好了。”
王莎见三人已微醺,张罗着给他们煮面,夜色尚早,朦朦胧胧的路灯映衬着灰蒙蒙的天,似是预示着什么。
刘志飞习惯性地帮媳妇“打下手”,她却连连劝阻,“你们好好喝,总这样让超超和林子笑话。”
他便知趣地退出厨房,三人的中场休息有些冷场,刘志飞问,“林子,工作咋样?”
“可能要去养牛了。”
“啊?你不是考的公务员吗,怎么还要养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