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秋瑶点点头。

“那这个呢？”董然将头巾放在桌子上，又从袋子里拿出另外两样东西，其中一个是一副手套，另一个也是类似头巾的布袋，但是明显窄很多。

“这个是跑步帽子吧……”跑步专用的帽子从面料上来看就明显区别于和平常戴的帽子，款式又是以护住额头及耳朵为主的一个圈套形状的东西。

“跑步帽子？”

“昨天你和高梓星说什么了吗？”秋瑶笑了笑问董然，一双黑色眼眸闪着光亮，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董然听见秋瑶这样问，扭头和她直视，嘴唇启合几次之后咬咬牙，笑了出来。

“他说，是你让他过去追我的？”

“嗯。”秋瑶毫不避讳地点点头。

“……所以你……你看出来了？”董然看向秋瑶的眼眸扇动几下，没有任何躲闪，她问着秋瑶，但却像已经知道答案一样，问成了肯定句。

秋瑶突然有些恍惚，有种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定了定神，才想起前年许言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她的第二任男朋友时，被秋瑶看了出来，那时她也如同董然这样，直直的看着秋瑶，然后问她，“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还想瞒着我？”秋瑶那个时候是这样回许言的，今天却也用同样的语气和态度回着董然。

“你不要和别人说。”董然向秋瑶凑近一些，声音压低了说到。

“那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嗯，他也不会喜欢我的。他喜欢那种小家碧玉的，温温柔柔的女生。”

“你不是这样的吗？”

“我怎么是……他压根就没把我当过女生，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女汉子，是他哥们儿。所以……还是算了吧，反正还有半年就拜拜了，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话就见，没机会见也就不见了。”董然语气里有些迟疑，但脸上却笑盈盈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没几天就期末考试了，你们状态怎么这么松散？就不应该让你们高三的去看什么元旦晚会！看的心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何秀环踩着铃声进了教室，然后猛敲几下黑板，见有些吵闹的教室安静下去之后，开口喊到，满脸严肃。

“还知不知道自己已经高三了！”

黑板上右下角的数字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156”，时间真像个贼。

期末考试的前两天，秋曼走了，坐的还是她四月初离开时的那趟飞机。

晚上和秋瑶在二中门口吃了顿饭，秋瑶便送她上了出租车。

好像一切都和四月初时一样，包括秋瑶转身往学校走的时候，在必经之路看见了等候她的代勒。

秋瑶还记得那晚她被代勒和高梓星堵住，然后被拉去打台球。

那晚代勒隔着台球桌站在她的对面，开了一听可乐，然后仰头喝着，露出喉结处的靠右侧位置的小小的黑痣，秋瑶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看得那么仔细。

“你妈走了你很开心吗？”代勒见秋瑶微笑着向自己走来，便快走几步迎了上去，开着玩笑。

秋瑶没有理他，目光下移到他的脖颈，然后看见了喉结处的黑痣。

“看什么呢？怎么了？”代勒以为自己衣服粘了什么东西，边说着边低头拽了拽。

“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