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燃郑重的说道,虽然小翠只是一个位面人物,她的忠心是一早设计好的数据。
可现在看到小翠对秦书画的照顾,宁燃却十分尊重的对她承诺著。
“小翠姐,我都答应你了。
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吧,秦书画要是知道你跪我,肯定又会折磨我把院子的东西搬来搬去了。”
看着小丫鬟一副感动要哭的样子,宁燃连忙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扶小翠起来。
果然听到宁燃的话,小翠想到了以前小姐捉弄宁燃的事情,不禁破涕为笑了。
以前小姐总觉得待在府里闷,每天都想办法往出逃。
可自打木头进了府,小姐倒像是找到了乐趣,看着木头老实木纳,就总是捉弄他。
木头倒也不生气,小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时候,整个雪院都可以听到小姐银铃般的笑声。
“小翠姐,我知道。
我是你们小姐的特殊对待,她对别人温柔贤淑,看到我就张牙舞爪了。
不过我也愿意她这个样子,我希望她在我面前可以轻松自在的做自己,不用管什么礼数和仪态。”
宁燃站起身,看着院中的梨花树,面色柔和的说道。
看到这样的宁燃,小翠整个人都愣住了。
原来身份不会束缚一个人的气质和气场,宁燃明明穿着粗布衣,手里还捏著一个鬼面具,自己却觉得他此刻像一个帝王。
等木头已经离开院落,小翠还缓不过神来,震惊的看着自己以前看不起的人从层层防守的雪院轻松离去。
“小姐,这便是你要找的如意郎君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小翠现在明白了。”
一夕之间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小翠,眼含热泪的在院中喃喃自语道。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等待出嫁。
秦老爷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弥补过失,竟然将秦书画的母亲送回雪院,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们主仆三人,不让外人打扰。
不过秦夫人被送回雪院的时候,精神上似乎早年受了创伤,时好时疯。
好的时候便常常把秦书画往雪院外推,让她快跑,不要管自己。
疯魔的时候,又抓着秦书画梳妆台上的胭脂,给自己脸上乱涂著,嘴里碎碎念著,老爷怎么还不来看女儿。
每当看到这里,秦书画便心如刀绞,就是这样的女人,还一直心心念念著自己。
秦老爷如今让她们短暂团聚,也是为了让她对母亲更有感情,好加大控制她的筹码。
不过也正是有秦母需要照顾,秦书画才强撑著没有倒下。
雪院满院下人被杀,没人知道她有多痛。
那一晚她险些撑不过去,迷迷糊糊竟然梦到了早已经离开的木头。
那个梦如此真实,若不是知道雪院被重兵把守,她可能真以为那个傻木头回来了。
凤冠霞帔,罂粟红唇的秦书画木木的看着窗外梨树,前院传来的锣鼓声也充耳不闻。
“小姐,前院来催了。”
小翠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可也装不出欢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