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家丁护卫倒是没有临阵脱逃,想要持戈成合围之势,将对方团团围住。
然而,青衣枪客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东拼西杀,只见他掌中白银枪上下翻飞,把这些家丁护卫杀得纷纷倒退。
“老大,十一弟好像快撑不住了。”侯小九焦急的说道。
这还用你说!
张慎此时心中也是有些震惊,十一狼的武艺他是见识过的。
想当初十一狼以一人之力,杀退马帮上百帮众,导致马帮至此再没敢收过张家一文钱保护费。
而此时对方只有一个人,萧十一狼都应付不过来,可想而知对方有多强。
“风虎你过去搭把手!”
风虎迟疑了一下,像是嘱托般看了云龙一眼,然后一脸凝重的戴上了他的大号指虎,大喝一声:“兀那贼人,休得猖狂,看你虎爷在此!”
风虎加入战斗后,并没有急着攻击,他双手戴着的指虎,像是两面盾牌般左格右挡,给萧十一狼分担了不少防守压力,对方的枪头打在指虎上面发出阵阵金属碰撞的闷哼声。
随着风虎的加入,萧十一狼瞬间压力骤减,渐渐稳住了阵脚。
两人联手一攻一守,配合相当默契,算是暂时抵挡住了对方凛冽的攻势。
“无耻之尤!竟然以多欺少!”青衣枪客有些恼怒的呵斥道。
风虎和萧十一狼对青衣枪客的话不屑一顾。
在张慎多年的熏陶下,他们心中从来没有过什么“不能以多欺少”的武德观念。
打赢了,才有资格讲武德!
然而,青衣枪客似乎还有余力未出,冷哼一声,枪尖儿飞转如怒海狂漩,席卷而来,风虎双手并用,竖起指虎来格挡,却差点被那恐怖的力道震得武器脱手。
萧十一狼连忙救援,但他鏖战良久已是强弩之末,竟也被一枪挑飞,败退一旁,喘着粗气。
想不到这青衣枪客竟恐怖如斯,张慎脸色有些发白,咬着牙说道:“老五,你也去帮忙!”
云龙有些迟疑,这里离战场不远,万一那贼人来个擒贼先擒王就不好了。
“没事!对方就一个人而已,先把他拿下再说!”
听到张慎坚持,云龙也不再迟疑,抽出长剑,也加入到战团。
嗒啪一声,什么东西狠狠地一下砸在青衣枪客的枪尖上,力道不小,青衣枪客定睛一看,竟是一把剑鞘。
这也就是青衣枪客武艺高强,要换了别人,这枪非出手不可。
青衣枪客往后退了几步,白银枪傲然指向云龙,说道:“来者何人!”
云龙并不答话,他属于人狠话不多类型,已经确认了对方是敌人,还何必多言。
趁着对方说话间隙,云龙便抢先杀去,而且招招尽是对着青衣枪客的下三路。
青衣枪客有些郁闷,他哪里见过如此无赖的打法,那白衣人招招进攻下三路,而且每次都是欺身一击便退,速度又极快,等等他反应过来时,白衣人却又像一条滑手的泥鳅一般,远远遁开。
青衣枪客本还打算像前面一样,一枪将云龙挑飞,但他搦战许久,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却是有心无力。
云龙却是越战越勇,越打越精神,两人一转眼的功夫,五六十个回合未分胜负,把一旁的风虎和云龙人看傻了。
两人是枪绞着剑,剑绞着枪。云龙穿着一身白衣,犹如一朵白云,青衣枪客一身青衣就好像碧海波涛,一时碧海托着白云,一时白云又裹着波涛。
家丁护卫和张慎他们看得眼都花了。
在旁边的风虎见弟弟久攻不下,放心不下,便有举着指虎,上前与青衣枪客又战了三十回合,也是还没分出输赢来。
这时候萧十一狼休息了一会儿,已经恢复了几分气力,也挥着铜环大刀,杀将而去。
青衣枪客怒不可遏:“哦,你们哥仨打我一个呀!今天我和你们以死相拼了。”
在旁的众人从未见过打的这么凶、这么恶的架。
全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少看了一眼。
此间杀气直冲斗牛,现场除了只听见几人手中兵器相撞之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萧十一狼上去又打了二十多个回合,青衣枪客终于渐渐有点支持不住了,他只觉得这手中白银枪愈发沉重,一个人力量再多,即便浑身都是铁,你能碾多少颗钉啊?
青衣枪客心气一泄,已经打算战略转移,且战且退中,飞速向庄园门口疾驰而去。
然而这时候,两个护卫早已经在门口城墙上埋伏好了,只等青衣枪客来到门口处,两个护卫便一拉绳子一张大网便毫无征兆的从城墙上落下来。
青衣枪客眼见躲闪不及,硬是挽起了枪花想将大网破开,但无奈枪尖的刃口不似刀剑那般宽阔,长枪只破开了一两个网结,根本不足以破网而出。
随着护卫的收网,青衣枪客身形一滞,便被随后赶到的云龙一剑抵住了咽喉,瞬间动弹不得。
张慎见人已经被拿下,便拨开人墙,想要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谁知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惊呼起来:
“是你!(是你!)”
在确认过眼神后,两人又再次的同声怒斥对方道:
“登徒子!(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