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年果真顿住了脚步。

“你应该知道惹怒余秀岚的后果是什么。”

莘年当然知道。

不给饭吃或是狠狠地打一顿，再或给仆人放假，让她一个人干完所有杂活。

换了以前，这招用来对付莘年一定管用。

但现在不是以前，莘年也不是从前那个柔弱好欺负的小丫头了。人都是会变的，她也是。

莘年转过头，面对着她：“莘婉，你要是真喜欢我这身裙子，可以让余秀岚给你买。”

莘婉气极，“跟我说实话，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有没有遇上什么人？”

莘年无奈地吐口气：“跟你有关系吗？”

裙子是慕知寒买的，她昨晚还被他带回了家。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但莘年肯定不会告诉莘婉。

“你告诉我，”莘婉面色苍白，指尖哆嗦了起来，“昨天晚上，你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男人？”

莘年神色一怵。

莘婉飞快捕捉到这个细节，向她靠近，声音有些颤抖：“果然，我猜对了，是吗？”

莘年默了几秒，一时间说不上什么话。

“他，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莘婉此刻的心跳很乱，乱得呼吸都在发抖，“非常好看……”

莘年怕她真问出些什么，赶紧矢口否认：“不是。”

“你撒谎！你一定遇到了！”莘婉眼神凌厉了起来，“不然你一辈子也穿不到这么好看的裙子！”

莘年吐口气，再次无奈：“你到底想说什么？”

莘婉沉默，脸色煞白，仿佛在忌惮着什么。

莘年最后撇了她一眼，转过身。

“你还回学校吗？”莘婉没有用生硬的态度喊她留下，而是问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莘年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惧怕。

她是不是认识慕知寒？还是说，余秀岚也认识。尤其是莘婉那副血液倒流的模样，明显就是因为恐惧而表现出的不正常的情绪。

莘年双手握紧：“跟你没关系。”

“莘年！”莘婉

莘年说完就开门离开了。

合上门的一刹那，她听到了门板后传来“咚”的一声，应该是莘婉发脾气拿东西砸到了门上。

她明明刚抢救回来，怎么精神状态恢复得那么好？

完全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算了，不管那么多。

看着手里的录音笔，莘年原路返回。

不得不说，她这一身真的很吸睛，从她旁边路过的人，不论医生还是普通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