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夜晚的挣扎,不甘,痛苦,在这一刻统统消散。
他抬头看着明月,明月透过云层千里迢迢笼罩在四周,也笼罩了他的心间。
程安怀回到村口继续打了个出租车,到县城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今天一天实在过于疲劳,她将身上还湿透的衣服脱下换成浴巾,又拿去重新清洗了下放置空调底下由凉风吹干。
舒服躺在被窝时,程安怀盘算了下卡里的钱。
两万五买了个手机,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就剩一万七千多。
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最少要花个一两千,衣服也要买个几套换洗。
这钱来得快,花得更快。
这么想着,盘算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程安怀显然还没睡足,整个人有点烦闷。
“里面的开开门!”
“凶手肯定就在里面。”
警笛声不断响起,程安怀爬起床,将已经吹得半干的衣服穿上,开门见到一群人围在不远处,门口躺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那人身体已经发僵,刚想蹲下去看看情况便被人叫住了。
“小姑娘,不要去碰。”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女人伸手制止住她的动作。“年纪小不要去触碰尸体,容易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程安怀立马停住手,她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
“原来是个小姑娘在里面,那凶手呢?”有人窃窃私语道。
“这个人怎么死的,看他的表情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另一个人说道。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出来,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他沉声命令。“先保护现场。”
身后立马有一群身穿警服的人上来清理现场。
男人看了程安怀一眼,严肃问道:“半夜你可听到过什么动静。”
程安怀乖巧地摇摇头。
男人不再看她,进了房内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就出了房门。
“小姑娘怎么一个人住酒店,赶紧回房继续睡吧,离天亮还早呢。”先头制止她的那个女人突然说道。
本想回去睡觉的,她眼角余光一撇,突然改了口“睡…不着。”
“那你跟着我吧。”女人无奈说了声,顺手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随即抬头看向疤痕男人。“何队,这尸体我刚刚检查过,排除他杀,像是被吓死的。”
何队眉毛扬起,讶异问道:“吓死?”
“可以看他的眼睛,死后双瞳散开,面部歪斜,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十有八九是被吓死的。如果何队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让我带着尸体去查看下看看死者体内是否有什么问题。”女人肯定答道。
何队点点头,“我自然是信你的,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程安怀听了心想原来这个女人是法医。
为了确认下刚刚看到的东西,程安怀往前又走了两步。
“小姑娘干嘛呢?”
“没没什么,刚刚我好像看到他动了,他还活着。”程安怀结结巴巴道。
“怎么可能?”女人蹙眉,这个人心跳都停了。
再仔细看了眼,发现这个人的手突然动了动,她连忙上前要继续查看。
程安怀突然一把拉住她。“不要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