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医生今天上午的手术如何了?”慕司承径自朝人问了出来,一点也没有寒暄。
对方见是慕司承,小心翼翼的开口:“手术失败了。蒋医生也辞职了,以后应该不会当医生了。病人家属似乎不太满意这次的手术。”
慕司承站在窗边,颀长的身子在灯光下显得异常高大,狭长的黑眸眯了眯,喉咙一上一下的滑动,溢出条理分明的话:“你们跟病人家属承诺要多少补偿都可以”
慕司承打完电话,坐在书房,捏了捏眉心,有些疲倦却又带着些许的低嘲。
回卧室的时候蒋轻故已经睡着了,慕司承望着蒋轻故安静的睡颜,伸手轻轻的碰了碰蒋轻故柔软的发丝,低声问了句:“慕太太,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丈夫?”
第二日,蒋轻故醒过来的时候罕见的发现慕司承今日还没有起床,蒋轻故转过身神色专注的打量着慕司承。
睡着的慕司承没了醒时的冷淡与疏离,多了几分平和,黑发有些乱糟糟的却多了几分亲切,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如同蒲扇般,是女生都羡慕的睫毛,那双看不透的黑眸闭着没了睁开事的可怕,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似的坚挺,薄凉的唇看着软软的,很是诱人。
蒋轻故舔了舔唇,望着这张人神共愤的脸,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摸他的每寸皮肤,无论是额头还是鼻子都被蒋轻故认真的抚摸和打量,直到碰到那柔软的薄唇时,蒋轻故只觉得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紧张。
蒋轻故的思绪有些混乱,回想起高二时,蒋轻故与陆怏怏两人到陆家玩,正好碰到开着车来找周徐谦的慕司承。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高档西装,倚靠在宾利车身上,明明应该是得意的模样可是他那与生俱来的气质硬生生的将其变成了自信与成熟。
蒋轻故那时候站在陆怏怏的卧室里,靠在窗户双手撑着下巴认真的看着慕司承,只觉得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美好的人,竟然能将优雅从容和自信演绎得如此完美。光是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就能迷倒万千少女了,可这人偏偏还有那么强大的身份支撑,且年纪轻轻便是江城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蒋轻故迷恋的望了半天,跟陆怏怏叹气说了句:“这人终究不是我的。”
陆怏怏当时还笑话她,凑在她耳边开口说了句:“也不一定,万一你运气好他就成了你丈夫呢。”
不曾想一语成谶,可是真正成了他的妻子,蒋轻故才明白这种人只能远观不可近看。一旦越过那个点,那么那个平衡便不复存在了。
蒋轻故当时也幻想啊片刻,只是后面摇头拒绝了,她是怎么回复的?
“他这种人,看着很是谦逊有礼,可骨子里传达出来的淡漠比寻常人多好几倍不止。且这江城谁人不知慕司承宠爱妹妹一人?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陆怏怏当时也认同她的话,附带了一句:“不光如此,这样的人要是钟情一个人那绝对是真爱,如若不爱那定是绝情。所以,这概率太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
如今看来却是如此的,蒋轻故的嘴角扯出一抹酸涩,只觉得这情爱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碰的。
“手感不错?”慕司承突然出声,吓得蒋轻故下意识的收回手,慌乱的目光印入了慕司承的眼底,蒋轻故立马偏头假装忽视刚刚的那一幕。
慕司承的嘴角扯出似笑非笑,伸手将蒋轻故捞在身边,强迫蒋轻故对上他的视线,慢悠悠的提醒了句:“慕太太,你还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蒋轻故整个人都不好了,强迫自己镇定,看着慕司承那饶有兴趣的表情,笑了笑,避重就轻的回答:“慕先生,今天好像起来的挺晚的,不去上班?”
慕司承瞥了眼蒋轻故,自然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可也没有什么,很是认真的思考了蒋轻故的问题:“不想上班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我这总裁要是连上不上班都决定不了那还当什么。”
蒋轻故被慕司承这强盗逻辑给弄懵了,感情这是耍无赖?难道总裁是用来不上班的?
蒋轻故头皮发麻,也没再说下去,估计再这样下去指不定慕司承还爆出什么话来。
再加上慕司承身上传来的热气和熟悉的气息弄得蒋轻故压根没什么思考的能力,也就懒得去问为什么了。
慕司承逗了半天蒋轻故,眼见着蒋轻故快生气了,慕司承才见好就收,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看了眼缩在被子里的蒋轻故,慕司承慢悠悠的解开浴袍露出性感的锁骨和精实的腹肌,朝蒋轻故说道:“我订了两张去巴厘岛的票。下午六点的,你快收拾行李。估计得待一个星期。”
蒋轻故猛的掀开被子,正好看到慕司承穿过白衬衫,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条不紊的扣着质量上乘的纽扣。
蒋轻故强忍着心底的情绪,有些意外的问了句:“去巴厘岛干嘛?”
慕司承扣纽扣的手指顿了顿,随后瞥了眼别开视线的蒋轻故,淡淡的开腔:“度蜜月。”
蒋轻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缩了缩,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司承,没有想到他居然要去度蜜月?他们虽然领证了两年了,可是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甚至婚戒都没有,更别提蜜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