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里发生过的大小事老管家清楚的很。
“上官宏呢?”
“老爷不在家。”
陈伊娇气馁,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旧地重游来讨公道,却被告知人不在。
楼上栏杆边站着一个中年女人,浓妆艳抹,散着卷发,大红色的指甲油用力磕在木制的把手上。
大红玫瑰色真丝长袍睡裙摆动了两下。
“让她上来。”
“是,夫人。”
这家早都异主了,十几年前小三进门的时候就改朝换代了。
陈伊娇熟悉的上楼,家具摆设还是她走的时候的样子。
往事涌上心头。
二楼的楼梯口,蔡念欣堵住她,根本没打算让她进屋喝茶叙旧。
女人心要狠,给对方留余地就是置自己于死地。
“你找上门来想做什么?”蔡念欣风韵犹存,金链子挂在胸前,保姆变成富太太,是她自己争取的。
“你就是这样教育女儿的吗?抢依珊老公!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找上官宏评理,问问他良心呢?”
蔡念欣不屑一顾,双手环抱于胸前。
她对女儿的教育就是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别人的东西凭本事抢过来就是自己的。
“是你女儿肚子不争气,生不了男孩,留不住黎耀,关我们恬恬什么事!”
同父异母的姐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互相伤害,这传出去丢的是上官家的人。
“蔡念欣你要脸吗?当年若不是你跪地求我说无家可归,我可怜你才让你留下到保姆,谁知道你竟然恬不知耻爬上我老公的床。”
陈伊娇和女儿林依珊同一个毛病就是心太软,对人没有芥蒂之心。
“你守不住自己的男人怪我有什么用?”蔡念欣一生最值得骄傲成果就是从保姆变成女主人。
她常常跟女儿说,喜欢就要得到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道德伦理都是作茧自缚,失败者的理由。
“蔡念欣你不怕得到报应吗?你以为上官宏真的在乎你?知道这么多年他找过我多少次,给我写了多少封信,打了多少电话求我回来吗?”
陈伊娇有骨气,自己的情感断的干净,但她没阻止女儿与父亲的联系。
上官宏发家的第一笔资金就是陈伊娇的嫁妆。
他对她们母女有愧。
蔡念欣双手掐腰,气急败坏,她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本以为自己赢的漂亮,却没想到上官宏这个老狐狸对原配余情未了。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不走,我就在这等上官宏!”
“你滚!老不要脸,婚都离了十几年,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你个小三,女儿也是小三,女儿生的孩子以后也是小三!上不了台面的小贱人!”
被彻底激怒的蔡念欣猛的伸手推了陈伊娇的肩膀。
‘啊!!!’的一声陈伊娇横着从几十层楼梯滚了下去。
短短不过几秒,鲜血快速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