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赤裸裸的欺负人嘛,就差点没指名道姓说这个人就是左修毅了。
田尔耕是长官,左修毅即便知道这王八蛋在说自己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在官场下活下来的不二法则。
锦衣卫是皇上的亲信,即便是田尔耕是锦衣卫指挥使司,但天子脚下,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冤枉一个人,更何况左家满门忠烈,左修毅又军功累累。
“大人,属下向来只为带把的做事,至于不带把的......”
左修远笑道。
“老子不是带把的吗?”
“自然是.....”
“那......”
田尔耕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又一次变成了猪肝色。
“冥顽不灵!
圣旨宣读完毕,都散了吧!”田尔耕对着众人吼道,慈善的嘴脸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神尖锐的可以射出针来,“和我作对,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左修远微笑着点头,笑道:
“多谢大人提示,不过我也提示大人,党争一时爽,全家火葬场,您也悠着点,小心栽更头!”
“你......”
田尔耕气的怒火爆肝,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还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今日他这面子丢到外婆家了。
左修远敢针尖对麦芒,肯定有自己的底牌,若是没有底牌,刚才的行为无异于找死。
他虽然是锦衣卫的人,但另外一个身份更让人忌讳,那便是国师的弟子。
国师虽然不参与政事但其地位颇高,大明境内所有的庙宇都有国师的石像或者泥塑,国师的权力比不上一个县令,但地位仅次于皇帝之下。
要知道,国师可是守护大明国运之人,是朝廷花重金请过来护国的,能是一般人?他的弟子即便是当街杀人皇帝也会秘密处理,案子到不了地方。
田尔耕带着情绪架马而去,现场变的极其安静。
左修毅冷哼一声,望着田尔耕一行人离去的身影,眼神中浮现出担忧:
“修远.......你这一番言语说出来虽然爽快,但以后我们在官场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
这年头,忠臣难做啊!”
“怕甚,大不了辞官便是,锦衣卫他香吗?大哥你有时候太过死板固执,朱家历代祖宗的恩德虽然大,但我左家也生生世世守护了朱家,两不亏欠!”
“胡说!皇家的恩你生生世世都报答不完,切莫再有这样的思想,如今阉党当政,妖物横行,国运飘摇,我们更应该守护皇家……”
“好!……”
前面那个木驴脑袋,看,过来看,板砖香不香……
唉,算了,谁叫他这辈子走气运,白捡了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好弟弟。
会议散去,刘一手等老部下凑钱给他办了一桌,众人喝的神魂颠倒,见刘一手酒醉,左修远悄悄的接了账而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