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了说,一查之后,牵扯根系派别过多,动摇大明统治根基都有可能。
往小了说,杀鸡儆猴,做做样子,官场之,大家还是好朋友。
朱厚熜托起茶盏,替张太后吹了吹,轻轻递给她。
“伯母,天气凉,再晚了,这茶就不好喝了!”
朱厚熜手伸着,没有回答。
张皇后愣了愣,颇为忧心,眉头此时皱成了川字。
“陛下,这大明根基……”
朱厚熜端着茶盏的手,有刹那间的杯盏敲击声传出。
杯盖触碰茶盏的响声,突兀的在殿内响起。
朱厚熜这一次,语气有些阴沉。
“伯母,喝茶吧!这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张太后顿了顿,蓦然抬头。
却忽然间发现,面前的朱厚熜,神情淡漠。
那丝初见时的种族亲情荡然无存。
此时的双眸之中,唯有位者的威严和陌生。
张太后忽然站起。
颤颤巍巍的接过茶盏,表情随之一变。
“熜儿好,好啊,哀家来尝一尝这承天府的绿茶!嗯,真香!”
朱厚熜缓缓站起。
“伯母,武宗在位时,您就操劳了几十年!也该享享清福了!”
“大明今后,有朕把持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张太后愣了愣,看着望向养心殿外的伟岸背影,喉咙之中仿佛夹着一块咽不下去也扯不来的棉花。
别提多难受。
此刻的她终于明白。
大明的江山,此刻,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说了算。
这泱泱大明,也唯有眼前这个男人,能够当之无愧称为帝王。
……
张氏皇太后走后,朱厚熜始终站在养心殿的殿门前。
看着远处的巍巍青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黄锦手握着青丝薄裘轻轻给朱厚熜披。
恭谨的心疼道:“陛下,秋风紧,小心着凉!”
朱厚熜伸手曳住锦裘,语意落寞。
“大伴,今日之后,朕在这宫中只怕没有一个亲人了!”
黄锦微微一怔,“老奴不懂,老奴只知道,陛下还有老奴这个奴才!”
朱厚熜轻声呢喃着,“这个大明是朕的,也只是朕一个人的!”
即便张氏皇太后心系天下。
但后宫就是后宫,永远没有干政的可能!
朱厚熜抬脚收回殿内,“龙山,去叫内阁和六部西暖阁议事!”
“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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