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
她说这个是想让师兄帮她坚定离开南奕的决心来着,结果没想到师兄反而搁这儿给她劝和??
“虽然但是,过两个月武乡试结束还是得离。”她撇嘴道,“而且方才程牧行来恐吓我的时候说了,南奕接下来日子不太平,有人不想让他活过武乡试。”
话出,宗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按照程牧行那意思,也不懂到底是不是参王府,参王府不让他活过武乡试是为什么。”她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脖子:
“程牧行还说了什么南奕的至亲也想让他死,大抵是南骁,他这么多年故意藏拙,定是在等什么特定时候反超南奕……就是非要人死的动机我还没想透。”
宗纯的声音不知为何沉了些,“那正好你还要跟南三少爷一起过活到武乡试,看看能不能帮上他些罢。再怎么说也是个人才,帮他是为公。”
“行了行了我知道,家训社稷第一嘛。”孟令有些不悦地小声嘟囔,“反正我本尊死了他娶不到,反正他中举赴京我就跟他和离,横竖都不会再牵扯,帮就帮呗。”
宗纯又笑了,只是这回笑得有些五味杂陈。
“想必南三少爷还在查寺里有无其他猫腻罢?”他向外瞧了眼,似乎发现哪儿不对劲又瞧了几眼。
“令娘,你的小姑子好像在找你。”
“?”孟令也向外看了看,疑惑道,“找我干啥?还怒气冲冲的,我发誓今儿个从早上她被放出来到方才,我压根儿没跟她……欸等会儿。”
她今天没跟南茗打交道没错。
但她跟南茗的情郎打交道了啊,真?“打”交道。
“难道她看程牧行倒了,想替夫算账?”孟令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宗纯收回视线坐直扳佛珠,念了声阿弥陀佛。
“今日应该会出事。”他轻声说,“令娘小心些,师兄尽力帮你。”
孟令挑了下眉,笑道:“能出多大事儿,不必劳烦师兄啦。”
说罢,她一身轻松地走出宗纯的接待堂,摇摇摆摆让南茗一眼就看到了她。
“卢,三嫂。”南茗快步上前,一脸问罪的架势,“你把程郎骗去哪了?”
孟令疑惑的眨眼:“我与你程郎非亲非故,为啥他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要来问我?”
程郎说好了午时末在后山头等她,她等到了未时都压根没见着人!
南茗内心气道,嘴上却只能说:“除了你这个狐狸精,还有谁会让程郎莫名失约!”
孟令:“……。”
“失约?”她抬袖掩唇故作惊异,“三妹你就算再如何思念程公子,也不应在佛门圣地与他相约私会吧?”
南茗:“!”
怎么还是说露馅了!她把脚一跺,气势汹汹道:“说!是不是你截胡了程郎去哪,把他给骗走了?”
孟令无奈:“我骗走他做甚,你三哥也来了南国寺呢,我有那么蠢胆包天嘛?”
“那你为何横在这接待堂门口不让我进去?”南茗狐疑地看了眼孟令身后,“是不是你把程郎勾搭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