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卢梦令发现?
那就是说,程牧行的“拿”不是一般的拿,这是要偷啊。
“阿茗,我来正宪阁的行踪千万不能被泄露。”程牧行板下脸沉声道,“不是自己人我不放心。”
南茗秒懂,好啊,原来是程牧行好色,这样说就是想把卢梦令变成“自己人”罢了。
程牧行连骗带哄她也死活不同意。就凭那副皮囊,卢梦令要成了程郎的女人,她哪里还争得过?
“你三哥这人鬼的很,在武院里看起来一心习武与人无争,暗地里却搜集我程家秘事。”程牧行说出了杀手锏:
“他那些东西,我偷的了这次却未必偷的了下次,倒不如在他身边安个眼线,好帮我们做事。”
南茗不算太傻,一听到“程家秘事”顿然警觉。
毕竟她是想嫁给程牧行的,她可不想让程家被那点秘事玷污形象甚至因此破败。
没办法,男人的嘴。
就在程牧行那双透着垂涎得逞的眼睛重新落在卢梦令身上时,外头放风的赖妈妈急步进来禀报,说三少爷回府了。
南茗脸色一变:“来不及了,我三哥不好客也不喝酒,估计见一圈长辈就要回正宪阁了!”
心中又不自禁窃喜,南奕回来的妙啊,毕竟谁会想让心上人多这个狐狸精“自己人”呢,哪怕程牧行说得再如何冠冕堂皇。
程牧行闻言有些败兴地黑下脸,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灭口。
要找的东西也没找。
南茗让赖妈妈帮忙。程牧行上了二楼,发现锁的死死的,根本进不去。
赖妈妈在给南茗的芳蕊院当管事的前几年是负责后院总清洁的,对正宪阁构造有一定的了解,她说洞房对上去刚好是南奕的书房。
于是程牧行望着木天花板沉吟半晌,第三次投向卢梦令的眼神流露出遗憾和杀意。
点过卢梦令的昏睡穴,程牧行用剑把一块一块地去敲天花板,听声音清亮或沉闷,辨别楼上书房哪里摆了书桌,哪里摆有书架。而后拔剑将天花板个别处的缝隙撬开。
这时赖妈妈回头取了酒来,她相公是府里的副管事,家里又做小本酿酒生意,时常备着些酒给丈夫喝。
最后程牧行把酒泼上天花板,又让赖妈妈在阁楼外撒酒,二人里外放火,伪装成卢梦令**。
将军夫人听罢,面如锅底地掌掴了女儿。
“私相授受都罢了,你给他当枪使了都蒙在鼓里。”
她恨铁不成钢道,“那个赖婆子死得那般干脆,只怕根本就是他安插在你这里的人!”
南茗捂着脸大哭,委屈的声音糊糊的:“娘你打我有什么用,卢梦令还是必须死啊,正宪阁烧没了,程郎要找的证据也毁掉了,现在就剩卢梦令这个人证了!”
将军夫人很快冷静下来。其实程家子给她当女婿不错,毕竟是皇后远侄。不然她就不会邀请程牧行母子来了。
问题是现在看来这程牧行就是个勒色,偷鸡摸狗私相授受不说,当着她女儿的面都敢公然垂涎其他女人。
“听着茗儿,老三媳妇的事你不许管了。”她盯着女儿,一字一句严肃道,“姓程的肯定比你急,让他自己动手,你什么都不要做。”
要是程牧行连封个口都不能自己搞定,那她铁定不会把女儿嫁过去。
将军夫人很清楚自己女儿是什么斤两,娇生惯养,恃宠跋扈,又没有足够支撑她跋扈的脑子。
所以她想找个能给女儿补缺补漏的女婿。
程牧行要是自己烂摊子都不会收,难不成还指望茗儿给他收?
南茗一愣,随后抽抽搭搭问:“那,那要是他,他来找我求助……”
“所以在老三媳妇死之前,你和他不要再来往了。”
将军夫人将食盒给她摆开,起身冷声道:
“这段时间你接着禁足吧,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书,你把那些书认真读完抄一遍。”
南茗望着母亲含怒离去的背影,原地石化。
不是。
她娘不是来提前解放她的吗?
怎么就变成给她延期加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