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北氏在,孟令会忍不住狠狠踹他一脚。而且你他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瓷吗??
北氏本想接着训儿子,但突然发觉到儿子对儿媳的态度好像有些变了——
又瞅了瞅圆瞪着南奕的孟令,北氏笑笑地退出了寝房,把空间留给二人。
“拿去,”孟令好不容易止咳了,南奕端起药碗过来,“自己喝了。”
“碗烫端不住。”孟令理直气壮,“母亲说的是让你喂我。”
“那也行。”南奕哦了声,一手端碗一手捏着孟令的下巴,直接灌。
孟令:“……!!!”
药滴滴洒洒的终于灌完了,趁南奕转身放碗之际,孟令掀开被子朝他狠狠一踹——
南奕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空闲的手准确无误抓住那只脚。光滑娇嫩小巧。
“那晚,是程牧行进来行的凶?”南奕转过身来,捏了捏她的脚往床上一丢。
“照理说你当时在洞房里等着……可是洞房被人着重烧了。那在这之前,程牧行对你做了什么?他对你图谋不轨了,还是你意图勾引他了?”
程牧行?
哦,那个程公子啊。
“我要是勾引了,也不至于差点给烧死,还被扣这么大顶黑锅。”孟令冷笑连连,“看来茶馆一见,你猜到真凶是他了?”
“你火药味可以再重一点。”南奕也冷笑,“你是不是仗着还在南家,他有所顾忌,就敢这么明着挑衅?”
“呸!要不是碍着还在南家,我昨天就能让他从今到死看到我就怕。”孟令嗤声,姑奶奶想搞谁,从来不怕明着!
“收拾程牧行容易,但是程家对付起来麻烦。”南奕觑着她,“过两天我要回武院了,他是我同窗,我会帮你想办法。”
程家可以说是参州第一的大世家了,但究其根并不在参州,而在于本家在楚京,更在于楚京程氏出了一个皇后。
硬要算辈分的话,程牧行可以说是当今皇后的远房侄子了。
“你还是专心练武读兵法吧,”孟令扬了扬下巴,“我自己的仇怨自己解决。”
“你自己个鬼。”南奕呵呵,“他本来就是奔着我书房去的,你只是个倒霉死的马前卒。”
孟令忍无可忍,抄起枕头朝他使劲儿砸去。
“和离!立刻马上!”她忍无可忍道,“谁知道你还藏有什么妖魔鬼怪的东西,我可不想再待下去遭池鱼之殃!”
“都烧没了,他帮你永绝了后患。”南奕随手接过枕头,摁回床上凑近她:
“快说,对你都做了些什么?”
孟令沉了沉眼,不太想回顾当时的情形。
“他对我做了什么与你何干,”她别开头,鼻子哼哼,“反正再过四个月就和离了。”
南奕双手撑在她两侧,有些危险地伏了伏身:“你不说,我就只好亲自验验了。”
“你别犯贱。”孟令冷冷的瞪视他,“我冷言冷语暴躁乖张,铁了心要甩你,你才这样猎奇回头看我是吧,还想违约动手动脚?”
南奕:“……。”
这女人……
说话真是越来越有水准了啊!
每次开口都让他拳头痒痒!
最讨厌的是,她这些话说的还、都、对!
他决定不跟这个女人讲道理了,因为他理亏,他应该直接动手!
反正他想娶的京城贵女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