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夫人!不是听说她前儿在新婚宴上纵火自焚了么?”
“听说是南三少爷回来的及时,把人给救下了……”
“能嫁给南三少爷真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不然早就烧得魂飞魄散了。”
有人语气嫌恶。
“真是心肠歹毒的女人,故意在喜宴上搞血光。”
“自己想死就算了,居然趁着宴会放火,想拉无辜的一众贵客给她陪葬。”
“没死成还有脸跟着南三少爷来茶馆,丢人现眼的东西。”
“空有皮囊的女人。”
“红颜祸水,南三少爷就该休了她。”
“休妻太便宜她了,我看这种毒妇该被浸猪笼。”
孟令垂下眉眼,憋着心中原主那股令人抓狂的怨气。
冷静,冷静,这些无关紧要的旁人不晓真情,不知无罪……
可毕竟当了太久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孟家公主,一下子沦为被人诬陷误会,被千人唾万人嫌的卢梦令——
这委屈谁受得了啊!
去他大爷的不知无罪!
这些人不知实情却信谣传谣,个个儿嘴巴里冒出的话都想逼人去死!
南奕看了眼自己的手被身边妻子紧攥得发抖,抬眸,如含着幽深鬼火的眼睛扫过窃窃私语的众人。
有客人被他看得混不自在,忙道:“都快别说了,南三少爷听着面子也过不去。”
“有什么过不去的啊,北…啊不,南少爷是个从善如流的人。”
方才认出南奕孟令的少年嘿嘿笑道,“是吧北奕,要不你就听从诸位对你的良谏,把这丧门妻给休了如何……啊!”
少年话未说完,只见一个小瓷盘裹着怒火朝他迅猛镖来。
“瓷镖”擦着他的颧骨而过,“啪啦”一声碎在某个正在阴阳怪气议论南三夫人的听客脚边。
那听客吓得大叫一声。众人一惊。
“南某的夫人究竟如何,犯不着无关之人说三道四。”
南奕对这少年视若无睹,环视四周,厉声清亮:
“诸位既不知实情真貌,还请不要仅凭谣言就操心南某家事。”
说罢,他便冷气四散地拉着孟令要往楼梯口走。
孟令却放开他的手,脚步不动。
南奕皱眉望向她。这女人想干什么?
“惭愧,妾身见过这位公子。”她整理好眼神和表情,看向对她和南奕言出恶意的少年,浅笑吟吟:
“方才我正与夫君聊起别家妻管严的丈夫,真叫我羡慕呀。没想到刚聊完,就直接在茶馆见到您这位‘现世妻管严’了呢!”
妻管严?
众人又纷纷将惊异的目光转投向那少年。
这对男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啊。
“你,你这泼妇在瞎说什么!”
现世妻管严的脸色立刻如同猪肝,却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颊。
“北奕,还不快快管管你这疯言疯语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