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校长办公室后,宴瑾庭贴心的把大门关上。
黎星晚坐在沙发上,把密封袋撕开,伸手将密封袋中的纸张拿出。
密封袋内,有一摞残缺的、写着密密麻麻的公式与计算的纸张,这些纸张边缘还有被烧的痕迹;纸张中夹着密封的信件。
那信封上亦然写着“晚晚亲启”四字。
黎星晚双手轻颤,她先拿起那一摞资料,细细翻查,发现这竟然是自己手中那手稿的初稿。
初稿中的数据极大多数都是不准确的,却也趋近正确数值。
黎星晚认真的看着,但翻到最后一张时,她的手忽然无力,一摞手稿如柳絮般在空中飘扬,最终落到地上。
“这是救晚晚的唯一办法,不成功便成仁。”
“晚晚,你一定要活下来,平安顺遂的度过余生。”
黎星晚抑制不住早已上头的情绪,眼眶通红,晶莹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百润如玉般的肌肤往下滑落,最终,落到了黎星晚身上穿着的那七中校服上。
黎星晚忍了将近两年,如今,她的泪腺如同被打开了开关,不停往外输送着眼泪。
宴瑾庭默默走进黎星晚,无声的陪伴着她。
情绪平息些许后,黎星晚才拿起未开封的信件,小心翼翼的拆开,拿出那张纸,认真的看着其中内容。
五分钟后
房间内越发沉闷。
黎星晚垂眸,握着信纸的纤细手指动了下。
她深吸口气。
那原本无神的双眸内似乎多出了一丝火苗,让眼睛亮了些许。
黎星晚把信件收好,并把落在地上的手稿一一捡起,重新放在密封袋内,且毫不犹豫的将密封袋递给了宴瑾庭,语气严肃:“烧掉。”
宴瑾庭伸出右手,食指微动,那密封袋便悬空于半空中,抬起右手,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将密封袋包裹,几秒后,已不见密封袋踪影,只见黑灰随着窗外刮进屋内的狂风飞扬。
“多谢了,宴瑾庭。”黎星晚优雅起身,把腰挺得笔直。
面容一如既往的严肃,不见一丝笑意,可眼中那星星之火与话语中带着的那一丝生命力,已经让宴瑾庭知道。
他们,赌赢了。
不要小瞧亲人的力量。
宴瑾庭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挂上了淡淡笑意,他的眼神没有之前那么凌厉,甚至带着些许温柔:“需要休息么,眼睛肿了。”
就在此刻……
“宴少您要的冰块来……我什么都没看到!”晏肆一声不吭就出现在黎星晚与宴瑾庭中间,他抬头的那一瞬,正好看到了宴瑾庭这虽然好看但是带着些许憨味儿的笑……
前几天被胖揍的经历至今记忆犹新,于是,顾肆急忙转身,又看到了一张他永世难忘的面孔:“啊!黎大人您怎么也在!”
黎星晚眉毛微挑,不由反问句:“怎的,我为何不能在?”
说罢,她便从呆滞的顾肆手中接过冰袋,重新坐回沙发上把冰袋敷在因流泪过多而肿了的眼上。
宴瑾庭冷笑着盯着顾肆的后脑勺,他伸手揪住顾肆后脖颈,气打不过一处来。
“来的可真巧啊顾肆。”
是个人都能听出宴瑾庭话中的冰刀子。
顾肆背后早已冷汗连连。
他不敢接话,被宴瑾庭“和善”的教育也只能咬牙受着。
恐怖如斯的小祖宗可在这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