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就是江辞,跟中了蛊似的,竟还觉得可爱?
没救了!
江辞笑了笑,任她吃了一半,又用储物戒中的灵水跟她换。
柳萋咿咿呀呀跟不会说话似的。
喝了一杯,还吧唧嘴。
单螺髻也散得不成样,仅仅是皎月照亮半张脸,黛眉如远山悠婉,雾气氤氲的眸子满是不谙世事的澄澈,鼻尖、两颊和唇瓣都有些红。
捧着小小的玉杯,乖巧,可爱。
江辞没忍住,迈出一步,半扶半搂让她在床畔坐下,他蹲在身前。
喝了点水,闹得差不多,柳萋倒也乖顺下来。
过一会儿该醒酒了。
江辞仰视着她。
伸出手去,将垂下的鬓发撩至耳后。
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他的谎言漏洞百出。
师尊却不问。
是无所谓,还是不在意?
他自黑潭重来,在梦魇中“回顾”往后。
他的师尊,是他在黑暗的泥淖中沉沉挣扎时所见唯一不同,便就成为他唯一的光亮。
数万年不见,最初的敬畏也变成沉沉贪念。
却不可宣之于口。
只敢借着醉意问问她。
“师尊,我是谁?”
“狗东西!嘻嘻嘻!”
“……那,师尊喜欢我吗?”
他竟然荒谬地感到心如鼓擂。
柳萋偏着脑袋,天真无邪,像小动物似的注视他半晌,忽而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凶巴巴地吼道:
“孽徒!你莫非忘了,神仙不能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