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得宗门传书。

金色的卷宗打开，柳萋扫一眼便将其挥散。

“师，师尊……”江辞醒来，最初还是懵的，缓过神来痛得皱眉，挣扎着起身还想着行礼。

柳萋按住他。

睨他一眼，继续上药。

江辞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半身不着片缕，面皮儿竟然瞬间粉红。

柳萋在心底狂笑。

他竟然害羞了？

半大的孩子倒是知道不少，还挺有意思？

她强忍着压住嘴角的弧度，淡淡道：“坐起来，你后背有伤。”

索性江辞羞归羞，他向来乖巧听话，果真撑起身子，扯到伤口只疼得咬紧牙关，一点儿不发出声音。

柳萋轻叹一声。

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伤口在肩胛骨，这样看着也清楚。

江辞却直接僵住，动都不敢动，耳朵要烧起来，甚至憋住呼吸，屏息凝神。

柳萋终是忍不住笑了。

“小徒弟，为师是上药，不是鞭尸。”她上好药，让他躺下去，将药瓶摆好便打算离开。

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这次历练。

袖口却被小孩儿攥住。

他眼底满是依赖与哀求。

柳萋顿住，心就没出息的一软，又坐回去。

她眸光清冷，脊梁笔直。

高不可攀。

不敢亵渎。

却许他僭越，甚至安慰似的开口：“你这伤不过几日便好，应能赶上一月后的历练。”

“师尊，什么历练？”江辞嗓音干涩沙哑，问道。

柳萋瞥他一眼，语气平淡：“除魔，夺宝，厮杀，作为内门弟子，每一次历练时间不定，待到宗门召回才须归宗。”

江辞刚刚是疼醒的。

这会儿死死拽住师尊的衣袖，竟几句话间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毫不设防。

仿若，给予了十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