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修为有些退步。
总之柳萋是爱上了这样养老一般的生活。
她蒙头睡。
殿外,白术恭敬地对江辞行礼:“仙主应是修习仙法忘记时辰了,且请小仙主等候。”
不等也没法子。
这结界就在那儿,私闯一位仙尊的结界,那后果基本上就是灰飞烟灭。
反正不死也残。
这么些天终于长了点肉,没见长高,白了一点仍瘦骨嶙峋的江辞满脸愧疚,眼睛都红了,还是那一脸怯懦。
他的身份,可以说除了宗主和八大长老,在这会仙宗是特权阶层的顶端。
可他还是这样。
小心翼翼。
像一朵委屈的小野花。
“都怪我不懂事,定是师尊过于操劳……”江辞声音还是小小的。
这要换一位仙子,白术定会觉得其矫情。
可小仙主相貌实在是惊艳,尤其在仙主治好他额头上的疤痕后,无害且漂亮。
语气又极为真诚。
白术心底叹他可怜,甚至还微微安慰了一句。
再不敢开口。
江辞却担忧地望着殿内,半晌吞吞吐吐说:“仙侍,师尊许我入门下所有结界,我想看看师尊。”
白术时刻谨记自己只是服侍仙主的侍者,丝毫不敢逾矩。
她忽而跪下。
小仙主总是以“我”自称,她们这等卑贱之身,却是万万不敢应的。
江辞犹犹豫豫许久,几息后还是端着灵水靠近结界。
仿佛神魂俱损也毫无关系。
江辞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进师尊的寝殿。
手上端着的,是四宗以外当作宝贝甚至不能得见的灵水——这是给他的师尊漱口所用。
虽然一个清净诀便可以解决。
但是,师尊还是有这样的习惯。
他已经,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