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慵懒地往后靠。
他今天太累了,所以柳萋主动开车。
“萋萋,刚那个人,你认识?”他闭上眼睛休息,语气平淡地问。
柳萋点头,然后才“嗯”一声。
别人的隐私她不能说。
就挑着没什么意义的事情解释她为什么大晚上出来吃饭。
趁着红灯转头仔细观察顾辞几秒。
发现他很疲倦的样子。
柳萋不禁有些心疼,却又听他道:“他是不是刚从院里出来。”
虽然是问句,分明是陈述事实。
柳萋“咦”一声,挺惊讶他又不是许嘉瑞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应了一声也不多问。
她暗戳戳地想,这难道就是那种堪比电波感应的直觉?
顾辞的确累极了。
既没有找她算账,也没有解释他为什么能猜到,回到家撑着精神洗漱完,明明就是困,却非要等到柳萋洗完才睡觉。
他从身后搂住萋萋。
力道不紧不松,刚好让人觉得被在意却又不会产生抵触心理。
于是柳萋美滋滋地睡过去。
没感觉到已经睡着的人却在夜里醒来,沉沉凝视她的后脑勺半晌,才又睡下。
……
次日一早。
柳萋闻着香味儿迷迷糊糊跑到客厅,找到顾辞也不管他在做什么,伸手就环住他的腰。
脸都没洗就往人怀里埋。
又娇气,又黏人。
顾辞手里还拿着隔温布,露出微微的笑意,没法儿碰她,只是任她抱一会儿。
“乖,去洗脸,出来吃饭。”他笑着轻哄。
柳萋瞬间心情愉快,声都不吭,游荡游荡地回到卧室捯饬自个儿。
她有奇奇怪怪的起床气。
早上绝对不能被人吵醒,更别提凶她,那直接能气成河豚。
要么别理,要么得哄。
前者是爸爸妈妈和哥哥,后者就是越来越惯着她坏毛病的顾辞,到现在没人哄都不习惯。
离得远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