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达成，不赶快离开，跑来告诉她所谓的“真相”？

柳萋沉默着，没想出来她的动机是什么。

任由苏白月癫狂似的继续吵吵。

“生而辉煌的女主？哦，你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器官衰竭而死吧？”苏白月眼珠子一转，饱含鄙夷地说，“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没用的东西！”

柳萋静静地看着她，突然笑了。

笑容清雅温柔，带着几分勾人的妩／媚，却偏偏又叫人觉得不可亵渎。

她眼尾轻扬，慵懒地靠在背椅上。

明明是平视，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仿若神明，悲悯地注视子民。

而那万千世人，却没有资格抬身仰望。

她的声音如观音柳滴落的水珠击响玉莲，语气含着笑意与可怜：“你怎么总是学不会呢？”

苏白月表情迅速冷下来。

死死盯着她。

“他人的东西便是他人的，给予你的也不过是一时的庇护罢了。”她抿一口茶，再不愿多说。

在柳萋看来，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苏白月似有所觉，半晌笑出声来，冷冷地道：“希望你，永远，自信。”

语罢她便消失在视野中。

隐约有漩涡状气流波动，却仿佛一切安静。

这世界还真是千疮百孔，什么人都能往里钻。

柳萋继续喝茶。

表情看不出心底的想法。

苏白月的话不可尽信，也不能不信。

五分真，半分假。

她见过神，就她本身的判断——

神基本可信。

司灵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

可苏白月有一句话没有骗她：

如若不能加强气运，她头顶光环彻底碎落的那天，就是灵魂消亡的时间。

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顾辞的身影。

柳萋垂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不远处，男子遥遥望一眼某个方向，接到一通电话。

“你到底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他漫不经心，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