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朵儿几乎是被整个戏班的人都宠着,调皮的很。
所以当时也比较顽劣。
见几个了老头子有事没事就调侃小班主,面不好怎样。
但背地里,却给几个老家伙起了几个诨名。
现在提到这事,朵儿只是一脸的羞意。
老爷子心情大好。
抿了口茶水,还是以前的味道。
都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可这旧地重游,故人虽然已经不在,但故人之后并未怠慢。
便足以让人感怀。
茅庆生环顾四周。
这戏台依旧是以前那副对联!
休羡他快意登场,也须夙世根基,才博得屠狗封侯,烂羊作财!
姑借尔寓言警世,一任当前煊赫,总不过草头富贵,花面逢迎!
三尺戏台,教化人心。
老班主一身通天本事,却为人低调。
在老爷子眼里,当得起角儿这二字。
只是,这戏台和座儿。
虽然打扫的整整洁洁。
可就因为太过整洁,才看得出来。
台许久没有人唱戏了。
台下也许久没有人看戏了。
茅庆生看了眼面前的小班主,只觉得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
又糟了别人的诬陷,所以而今总喜欢感怀伤秋。
倒是如戏里的那林黛玉一般。
又抿了口茶,茅庆生问道,
“小班主,现在这戏楼还有多少人在?”
叶子青回头将把自己代入丫鬟身份的小朵儿拉到一旁的座位后,回道,“现在这戏楼,就只有我和朵儿了。”
朵儿红望着叶子青,“以后我就是‘青爷’的跟包。”
听到“青爷”这个称呼,茅庆生微怔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说的就是小班主。
现在老班主金盆洗手,解散了叶春楼。
而当初的小班主却要挑台唱戏,自己这小班主以后可不能乱叫了。
于是老爷子拱拱手,真诚道“叶班主。”
叶子青点点头,算是应了这个称呼。
“以前梨园行当就是一个小江湖,那些角儿唱戏,尤其是搭班唱戏。
别人的茶水可不敢喝,所以就需要一个信得过的跟包人。
这跟包的人,得是和角儿最最亲近,也是最最信得过的。
朵儿给叶班主做跟包,那再合适不过了。”
女孩听到这话,笑得好不动人。
老爷子望着这青梅竹马的两人,想到以前的光景。
寒暄许久,老爷子叹了口气,进入了主题。
“叶班主,以前的时候,您唱过一首叫《新贵妃醉酒》的个,您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