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有内伤,倒也无妨,可加上这六魂恐咒”
逍遥子看到燕丹手臂上的纹络,再加上脉搏显示的脉象。
就知道燕丹已经没救了。
“什么?又是阴阳家。”
原本蹲伏在一旁的盗跖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地锤了一下地面。
然后就牵动了伤势,吐了一口血。
还好身旁有一群大佬,帮他顺气疗伤。
“唉,之前还是大意了。”
燕丹叹息一声,如过不是自己大意中了“六魂恐咒”,刚才绝对是杀了嬴慎的最好机会。
虽说“雷神怒”那招确实威力不凡。
但燕丹能察觉到,嬴慎当时已经后继乏力了。
如果不是自己被“六魂恐咒”爆发的力量影响了,嬴慎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
但说再多也没用了。
终究是自己棋差一招。
“又是阴阳家?”
张良注意到了盲点。
“唉,张良先生有所不知,墨家也是方才才得知真相,前任巨子六指黑侠也是死于阴阳家六魂恐咒。”
大铁锤悄声对着张良解释了一句。
具体的就没有多说了,毕竟是墨家的丑闻。
大铁锤虽然憨但不傻,不可能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向张良详细解释。
也就是一直以来,张良都在帮助墨家反秦之事出谋划策,深的墨家众人敬佩,不然大铁锤也不可能跟他解释。
张良一听,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但也没有多问,毕竟燕丹接下来的一句话,已经足够让张良猜测到什么了。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燕丹叹息一声,没想到自己当初隐瞒的事,如今却成为自己的一生的败笔。
“巨子!”
墨家众人看着只能等死的燕丹,心中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不管如何,燕丹对在座的众人都有着不小的恩情。
高渐离等人的命都是燕丹救的。
哪怕燕丹真的目的不纯,在他将死之际,众人也不可能去埋怨他。
燕丹看着众人关切的眼神,略微松了一口气,虽说嬴慎的确让众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
但还好,多年的情分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如今自己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反秦事业了。
或许是因为临近死亡,范增想到的事,燕丹也想到了。
但如今单纯的用自己的死,很难令众人怪罪到嬴慎或是秦国头上。
想要墨家众人继续反秦事业,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嬴慎设想的道路。
让墨家走向反抗暴秦的道路,而不是单纯的反秦道路。
因为只有这样,这些在自己的领导下,一直认为自己反抗的是暴秦的众人,才会心甘情愿地继续用生命继续反秦。
与范增不同的是,燕丹不信嬴慎真的能改变大秦在天下人心中的印象。
这可是反秦势力经营多年,加上嬴政以及秦国的行事风格,多种情况交织在一起。
才让天下人牢记的印象。
燕丹不信只凭嬴慎一人可以扭转。
“或许以前在我的带领下,墨家确实走了一些歪路。”
“但秦之暴虐,有目共睹,我希望你们能明辨是非黑白,不要因为我一人之事,失去墨家兼爱,非攻之心。”燕丹说完,“六魂恐咒”爆发带来的疼痛,令其冷汗直流。
“巨子。”高渐离见状,上前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班大师见状,知道燕丹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虽说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朝众人说道:
“墨家还有重要事情商议,劳烦诸位回避一下。“
“范前辈,晚辈儒家张良。”
张良离开中央大厅后,来到范增身边。
方才众多人之中,张良唯一看不穿的就是这位前辈了。
但也明白,墨家发生的事,范增知道地比自己多,想要了解所有情况。
询问范增,是最好的选择。
“我早就听说过,子房是儒家后生中出类拔萃的人物。”
范增回头看了一眼张良,对于这个后辈。
范增自问或许能凭借着年长几分,在见识上压过他。
但对于这位的智慧,即使是范增也不敢小看,墨家这些年的行动。
背后有不少都有张良的影子在背后,有些手段,连范增都自叹不如。
两人客套一番,范增直接进入正题:“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我尚有一事不明?”张良并未回答,而是朝着范增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范增点点头,有些事不亲眼所见,确实很难看穿。
将这两天发生的事简短的告诉了张良,范增看着好似解开什么疑惑的张良,等候着张良的答复。
“原本我一直在思考两个个问题。”
“为何阴阳家两次出手,却没有大动干戈?而秦军两度截击我等,又只是派遣小股兵力?”
“现在,我总算明白这是谁的命令,他的真实意图又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