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从大姐嫁人之后,就极少回家了,有时候在外面的一些公共场合遇到了,也通常是还没有说两句话,彼此就各自有事要忙了,仔细想想,秦肆也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大姐好好聊聊天了。
电话那边听见了秦肆的话,忍不住抱怨了一声,“我倒是给你打了,你也没接啊。”
秦肆这才想起来,他昨晚忘记给手机充电了,一以前,给他手机充电这事都是唐昕帮他想着的,现在唐昕不帮他想着了,他就忘了。
秦肆解释了两句之后,问秦云过得好不好,近来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说给他听听。
秦云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自己弟弟随便聊了聊,说了说家里人的事情,又说了说哪家公司的传闻。
说着说着,秦云就聊到了他老公手下的二把手钱鸣佐。
“钱鸣佐和你姐夫上学时候就很要好,可对女孩子从来都不上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家里催婚催得急,竟然跑出去相亲了,哈哈哈,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去枫香园见个姑娘,如果真能成的话,倒也是一桩好事。毕竟年纪也不小了。”
秦云说着,秦肆却突然眉头一皱,他想起来,今日早上的时候,好像听见唐昕说要去的地方正是枫香园。
不会这么巧合吧?
突然,秦肆心中没由来的感到有些慌乱和烦躁,她找了个借口挂断了和秦云的电话,秦云再在电话里嘱咐他要对唐昕好点这种话,还有其他的什么,他都没太听清了,一门心思就只想赶紧去枫香园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就被挂断电话的秦云无奈的摇着头叹了口气,“秦肆这臭弟弟,也就只有跟我亲,竟然还敢挂我电话,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秦云的老公俯身在秦云的额头落下一吻,“可能只是嫌你太啰嗦了。”
“你讨厌,嫌我啰嗦就不要亲我。”
“不嘛。”
秦云夫妻二人笑作一团。
而这一头的秦肆,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打好领带,直接驱车赶去了枫香园。
路上,秦肆拨通了唐昕的电话。
“嘟嘟嘟”,几声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唐昕,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连我的电话都不接呢?
秦肆再度拨了过去。
电话再一次被挂断。
秦肆怒了,他不死心的第三次把电话打过去,同时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唐昕,你在做什么呢?”
当秦肆第三次电话响起之后,终于不再是嘟嘟嘟地声音,而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秦肆心中不安的情绪再度扩大,他隐约觉得,等他驱车到目的地后,或许会面临什么场景。
而此时,枫香园咖啡馆内,钱鸣佐确实在店内,但是对面坐的女孩子并不是唐昕,这是怎么回事?
秦肆的心里突然之间变得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突然紧张兮兮的是为了什么,之前的他,堂堂的北城商业大亨秦家二少爷,竟然因为一个已婚妇女变得神经兮兮,神不守舍。
一阵恍惚之后,秦肆忽然想起来,唐昕确实是去赴宴了,但是却不是来到这家枫香园,也不是来见所谓的什么钱佐鸣,而是去见了她的闺蜜孙暖暖,这两个人约定的地点并不是在这里。
原来,原来,秦肆竟然也会关心则乱,竟然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惊慌失措,神不守舍,但是秦肆并不会因为自己的这种改变而吃惊,反而是内心有点暗暗窃喜。
因为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了,像一个有七情六欲,有牵挂的人,不想耽误时间,秦肆径直向青熙园的方向,绝尘而去,那才是他心上人在的地方。
这一边,孙暖暖和唐昕正聊的热火朝天,完全忘记身外为何物,自己置身何地,笑的花枝乱颤。
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化,心态,感情,笑点,话题,她们两个都是永远在一条线上的。
此时的唐昕,似乎忘记了还在等待她的司机,也忘记了前几天的烦恼和今晨的噩梦。
忽然,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了唐昕的身侧,秦肆这么快就到了,孙暖暖见到一个第一反应是好帅的一个人,但是仅仅间隔一秒钟,第二反应就是这不是秦肆吗?
真丑!
一看就不是好人!
然后瞬间就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大眼睛看着唐昕,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分手了吗?
孙暖暖现在的架势就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烟花一样,全身周围仿佛都是导火索。
秦肆低头看着唐昕,温柔的问:“今天出来这么久了,都不想着回家吗,早上看到我没在,都不给我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我会难过的。”
这几句话哪里像是一个身高快一米九的人说出来的,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娘子在闹脾气。
唐昕还没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男人为什么站在她身边,接着就是孙暖暖一顿狂轰滥炸的质问,再加上这几句酸溜溜的小情绪,唐昕突然之间有点懵。
还没等唐昕理清思路,孙暖暖立即起身,一个箭步迈到唐昕的前面,抓起沙发上的包包和傻呆呆的唐昕,走出了青熙园咖啡厅,并未有意思理会身后被遗留的秦家二少爷。
秦肆并未追出去,因为,知道唐昕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就可以了,只要不是异性,秦肆都会给唐昕足够的空间,并不过多干涉,更何况还是唐昕最好的闺蜜呢。
唐昕被孙暖暖拎出门外后,终于回过神来了。
孙暖暖放来唐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鼓鼓的,还有几分可爱,唐昕便使出看家的本领,“哎呀,这不是正在办手续了嘛,他现在不如以前了,债务较多,我要是想净身出户保全自己就只能留出时间搜集证据证明这些亏损与我无关,都是公司经营不善导致的,法人是他,我才可以全身而退嘛。”
“好啦好啦,懒得听你说这说那的,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孙暖暖也并不是很生气,只是在她心里,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任何情形,唐昕更重要,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