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这一睡直到第二天辰时才醒。
醒过来就见王海缩着个肥脑袋,小眼珠子都不敢跟他对视。
这王海打小就跟在他身后,他的这下小动作萧景睿一眼就知道王海瞒着他肯定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坏事。
他转头一想:自己再怎么疲劳也没睡得这么沉!
“王海!”萧景睿披衣下了宽大的金丝楠木拔步床,瞟了一眼去衣架子上取衣服的王海一眼。
“王爷奴才在呢!”王海的声音可比平常的嗓音低了几度回答着。
“下不为例!”
“奴才谢谢王爷!”王海收起刚刚小心翼翼,抬起身子,踮起脚来咧起嘴帮自家王爷更衣。
“禀王爷!”
这时,外厅中早就来回禀的张俊,见里面有了动静,知道王爷醒了,忙出声道。
“嗯,说吧。”
萧景睿不问也知道是那些财宝的事。
“王爷,动西都运了回来,收进在暗室库房里。”张俊在外厅对着寝室躬着身子拱手道。
他深夜前来回禀时,王海道:“王爷刚睡下。”
他只得自作主张把财宝运送到王府里专放机密要件的暗室库房里。
“嗯,你做得对,下去休息吧!”
萧景睿穿好了衣服,正在束着发。
他知道张俊也是三四夜没合眼,赶紧吩咐他回去睡觉吧。
“王爷,属下告退!”
“嗯!”
“去锦暖阁!”
萧景睿刚洗嗽完,长腿一跨就往锦暖阁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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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从昨天早晨感冒开始喝药到今天热已进退了。
正好背脊上的刮伤正适合卧床休息,涂抹伤口的又用的是金贵的白玉膏。
所以这一天下来,她背脊上的伤也都收口好得七七八八了。
宋暖早晨醒过来就想起床的,可海棠不让,用厚披风裹着她去卫生间洗嗽上完了厕所还是让她上床休息,甚至早饭也是端过来,伺候着她在床上吃的。
想起卫生间,宋暖就记起当初刚把卫生间建成时,红梅傻傻地问她:“小姐,这不就是个洗澡跟上茅厕的吗?咋叫卫生间?”
“笨!小姐让叫舍就是啥!”海棠伸出玉指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你话多!”
“卫生间嘛,顾名思义就是讲卫生,干净的意思。”
“哦,哦。俺知道了,就是从此以后咱们屙屎撒尿不用婆子们端出去倒啦!”红梅了然地睁着圆漉漉的眼珠望着宋暖道。
随后求表扬地追问:“是吧小姐?”
“唉!你也不嫌恶心!”海棠瞅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