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薄雾朦胧,但万物初醒,生机盎然。
摄政王府,云渊楼。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秦渊盘膝坐在软塌上,随着最后一次吐纳呼吸之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紧接着,一边艰难地撑着身体下床,一边看向门口:“进来。”
“是。”
雨声快速推门而入,他大步上前搀扶着秦渊:“主子,风声来报,说程子易跑去了神仙谷……怎么都不愿来给陛下看病。”
“也罢。夏韶现在瞧着也无大碍,他不愿来皇城,不来就不来吧。让给风声回来。”
雨声继续道:“是。然后主子,听说……听说陛下又受伤了。”
秦渊眉头一皱:“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这两日夏韶的确安分了不少,至少没有再听人说他的后宫里又打死打残了谁。
可如今,他却开始往自己身上霍霍,三天两头地就开始受伤。
这样下去……也不是好兆头。
雨声回:“听韶华殿当值的禁军说,竹签公公说,陛下是自己在皇宫里习武,自己把自己打伤的。”
“呵。”秦渊忍不住一声低笑,“说到底,就是太闲。”
……
半个时辰后。
夏韶艰难地坐起身,看着自己面前这位坐在轮椅之上,可身上的王霸之气,比自己这位大夏帝皇还要浓郁十倍的摄政王千岁大人。
大男主就是大男主,自带光环,看得她每次都情不自禁地狗腿子。
夏韶努力裂开嘴角:“嘿,摄政王大人,早上好!”
秦渊面无表情:“听说陛下开始热衷于习武之事?”
“这……是。”
“呵,想来如此,陛下应当极有闲心。”
“……算是吧。”
秦渊微微侧头:“雨声。”
夏韶这才注意到,秦渊身后的雨声,背上扛了个大麻袋。
他把大麻袋往桌子上一倒——
《资治通鉴》、《尚书》、《周书》、《四书五经》、《大夏十五年》……
夏韶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摄政王,这该不会是要孤?”
“嗯。”秦渊面无表情,“陛下也是时候好好学习治国之道了。”
“……可以不看书否?”
秦渊轻轻挑眉,那张淡漠如同冰川的绝色容颜瞬间就生动了起来。
没来由地闪烁出一丝狂妄霸道。
夏韶瞬间怂了:“好吧摄政王,孤会好好看书的,把书放这,孤一定看,一定看。”
秦渊动了动轮椅:“陛下,臣陪你。”
他修长的手拿起了一本《大夏十五年》:“陛下身体不适,就不用下床了,便在床上躺着看吧,若有不明白之处,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韶痛苦地从秦渊手里把书接了过来,再一打开。
书上的字,也不能说看不懂吧,字体和夏韶认识的繁体差不多,但是,看得懂和不困是两回事。
夏韶刚翻过去一页,眼皮就开始打架了,最开始那几下,还能努力坚持瞪大眼睛,再看了几行,她就直接放弃了。
双眼一闭,脑袋一偏,正要进入梦乡——
‘啪!’
夏韶只觉得手心一疼。
再睁眼看去,秦渊的手里已经不知何时拿了一把戒尺。
呜呜呜系统啊,我要回家!
为什么经历过一次痛苦高考的她,还要来体验比高考还要痛苦的事?